赵宣死死地咬着牙关,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但心头仍是说不出的烦躁。
他真的不信!或许其中有什么未知的隐情?可是两人的亲昵,绝非作假,他变得不敢再往那边看一眼。
初次在院中相见时,狡猾狠辣的她;再遇时,娇羞可人的她;两人紧紧依偎着互诉衷肠;分别时依依不舍的约定。
各种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如走马观花,他的心乱了。
忽然,他胸口涌现出一股凉意,人也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原来是怀中师秦传给他的镇魂木小人救了他,赵宣叹了口气,“玲珑刻在我心中已经这么深了吗?”
赵宣恢复了神智,继续往下面看去。
那“太子”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了院子,朗声说道:“本太子来的正是时候嘛,众位都提前到了?”
“杨琦,你的太子位好像没人册封吧?你还要不要面皮?”云南王怒斥道,后面有个称为“太平王”的王爷,也是随声应和。
“呵呵,原来是王叔!我道是谁?你不在云南好好窝着,来此作甚?”说着脸色变得阴沉,
“当年晋狗攻打你昆明城,你那老子却是守也未守,就弃城而逃,你还有脸当这个云南王吗?”
他又转头看向“太平王”,“你祖上也就是个异姓王爷,是我们老杨家的狗,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本太子嘤嘤作吠的,嗯?”
“咯咯咯!太子殿下,气大伤身呀!如果你看不惯,奴家就为你打杀了他!”赵玲珑笑语嫣嫣。
杨佑怒道:“赵玲珑,休得放肆!你是几时勾搭上杨琦的?本王多次向你示好,你却爱搭不理,原来是捧上高枝了啊?”
“嘻嘻,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怂样,能和太子殿下比吗?你配得上我吗?”赵玲珑讽刺道。
“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别以为你背后有国师在,我就不敢杀你!智空大师,杀了这个妖女!”杨佑怒极。
智空做苦涩状,但也不得不上前,口中念了声佛号。赵玲珑神色变得凝重,断了一手的化神,也不是她能对付的。
又见一人闪身到了赵玲珑身前,“师弟,别来无恙啊!今日有我在,你还敢上前吗?”正是那个超级高手。
“阿弥陀佛!原来是院座师兄,贫僧也不想动手,可下山时方丈对贫僧有过交代,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看来我们也得做过一场了!”智空无奈道。
那高手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左袖,“师弟,倘若你左手未失,还能与我过上几招,现在既已残缺,你还是退下吧!
赵姑娘只是心直口快,我也不会让她为难杨佑王爷的!”
杨佑恨得牙痒痒,但也晓得单打独斗智空讨不得便宜,便让他退下,眼神却是冷冷地盯着那对“奸夫淫妇”。
此时天色还未暗,但赵宣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缓缓从树上下来,这就是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了。
他准备去弄些引火之物,然后等到天黑,便在四处放上几把大火,一走了之。
趁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前院,赵宣控制住呼吸,慢慢往后院摸去。
他先是来到了那个杨佑的房间,只见房内异常干净。赵宣心里一动,就在房内打量了起来。
他左敲一下,右摸一下,果然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暗格,赵宣心里有了点安慰,或许这是今天最值得期待的事了?那就是开盲盒。
赵宣移开床板,暗格里面只有一个锦盒,锦盒下面又垫着薄薄的两张纸。
一张纸上的内容为:宝通银庄,存银五十万两,见票即兑!
另一张纸上的内容为:广亨票号,存银一百三十万两,凭票即付!
赵宣大喜,天下最没有心理压力的偷盗行为,就是偷了反贼的钱,他赶忙收入怀中。
然后他又打开了那个锦盒,只见里面是一方印玺,入手温润,不知是什么玉石材料所造。
翻过面来,底下刻的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文字,想必对杨佑很重要,他也就收入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