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们并不知晓此处,云平当真算无遗策。
我原本打算,得了这五万多银两,就去打听打听,如果他被关在公门,此钱或可通融了。
哪知道出售此处并不为了救人而是为了等人。”
赵宣听完了此事经过,沉思片刻,“刘谦,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总督衙门问问我伯父,看近日驸马来杭,他是否知晓。”
刘谦应是。
赵宣也顾不得赵喜他们了,独自骑马回了总督府。
王玄年此时刚把周赟送走,见赵宣风急火燎地回来,便问道,“宣儿,这么急有何事?”
赵宣组织了下语言,便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王玄年表示未曾收到任何消息,想了想也是说道:“不应该啊,本朝驸马不得私自出京,每日起居都有专人记录,如果他私下江南可是重罪。虽然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没有普通驸马那么多限制,但是,除非……”
“除非什么?”赵宣急忙追问。
王玄年继续道,“除非他是奉了密旨出京。可有什么事是需要驸马私下办的?
难道是皇家秘闻?
宣儿,此事你当小心应对!原本我是不会让你参与的,但你既然是鬼谷派的掌教老爷,此事不管说不过去。
当今圣上没有姊妹,只有一女,乃长乐公主。所以你说的驸马爷,就只有一人了,姓姚名东升,是道门三派之一天心宗掌教,度厄真人的关门弟子。”
赵宣想了想说道,“伯父!此次来杭,我也正好有事想向您求助,既然碰到这事,我就一并说了。”
王玄年在椅子上坐下,“你说吧!”
“一、我要人!伯父您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需要人才,我身边可堪大用之人太少。
许多事我施展不开,才智卓绝之人也可,功夫高强之人也行,多多益善;
二、您在军中帮我挑几个有侦查、刺探本事的高手,帮我把那驸马爷给我找出来!不需要他们动手,我自会解决。”
善!我宣儿当真长大了,行事稳重,多智多谋!
“你不说,我也会给你安排好的!你王伯我膝下无子,早就把你当成自己儿子了,自当为你铺路。”王玄年开怀大笑。
“那孩儿就先等您的消息了!免不得我要与那驸马爷会上一会。”赵宣并不打算善了。
而王玄年虽提醒他小心,但心里却是一点不怵,做官他已经做到了极限,只要不是谋逆,没人动得了他!皇帝也轻易不行!还有他在士林的声望,撑着他。
“你准备怎么救你那个下属?”
“最好的结果是我无声无息把他救出,不惊扰了驸马爷,他到没到杭州,我们就当不知道!
差的结果就是我和他走过一阵,凭我的本事,只要老怪不出,没人是我对手!
只是前几日在馨香园门口我展露了实力,这便是最大的破绽,其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遗漏了。”赵宣皱着眉说道。
“宣儿大胆去便是,不要伤了驸马爷性命即可。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伯父担着便是。
以我对圣上和皇后的了解,多半是公主让他来的。帝王身边可用之人太多,娘娘又是与世无争的性子,我觉着不像。”
赵宣心中大定,凭王伯的智谋,他的猜想也多半是真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只等他们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