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找了一圈的赵宣竟然一无所获,怎么也找不到有烈火印记的楼子。
最后他只能留恋地看了一眼最后一家苏堤春晓苑,便折返回了总督府,在府里等消息吧。
晚间,总督书房内,王玄年面色古怪地看着赵宣,“宣儿啊,伯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头悬梁锥刺股,日日研读经典,不敢有片刻懈怠,你……”
总督书房外,子瑜端着银耳羹刚走过来。
“你如果真忍不住,伯父就给你安排,保证不让子瑜姑娘知道。今日下午,有人来报,你去了御街?那里可不是正经地方啊!”
赵宣目瞪口呆,他的耳力是听到了子瑜走近,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伯父竟然接下来会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完了!全他么完了!赵宣欲哭无泪。两次了,我可什么也没做啊,子瑜该伤心死了吧?化神境高手,生生憋出了内伤。
“伯父,真不是你想的样子!我……”
子瑜已经黯然走远。
这时,宋俭回来了,还带来了消息。
赵宣没能第一时间去跟子瑜解释,想了想,也罢!不差这一会儿了,男女间的误会,没有一枪解决不了的,一枪不够,再来两枪。
“宋俭,什么情况?”赵宣问他。
“公子,午时我与凌风二人商量一番后,便出了城。
驸马爷从北而来,又没有惊扰总督大人,想必他们也是小心翼翼,应当是第一时间在杭州城北边儿寻到了隐蔽之所。
因此,我俩主要就是在离北城门十里之内搜寻。料想驸马爷锦衣玉食惯了,就绝不可能躲在城北各村子里。
一来村中都是百姓,人多口杂,二来有外来人住下必定显眼,更不适合关人。
所以我们就缩小范围,专门寻那些独门独户的院子,庄子。
终于锁定了几处庄子存有疑点。”
赵宣问道,“你们是如何分辨的?”
“我们根本不敢靠近,但我们发现了马匹!远远看去,有三处庄子都有马匹,而且其中一个院子里有辆马车。”宋俭语气坚定。
“如果公子不急,我有信心两日之内就能确定哪处是驸马爷居所!”宋俭继续补充。
“哦?你又如何分辨?”赵宣很感兴趣。
“哈哈,这个问题我来回答!”王总督插言,“应当是草料,对吧?”
“总督大人英明!北方马与南方马,所食马料不同,如果驸马爷所骑的是一等一好马,那就更好分辨了。”
王玄年到底是当过户部、兵部侍郎的人,对一应战马,普通马的补给知之甚详。
赵宣也觉得学到了一课,“伯父,宋兄,不用等两日了!晚上我就来个夜探驸马府!就去那户有马车的。”
“宋兄,丑时我们就出发一同前去。你长期来往于边境线上,有没有什么易容之术?替我乔装打扮一番?”赵宣问他。
“公子,有倒是有,只是我们只能稍作改变。如果是魔门中人,他们的易容术就很高明了。”
赵宣心神一动,那日领小女孩来送信的男子,莫非就是玲珑乔装的?下次可得要她给我露两手!今日变个林青霞,明日变个热巴,想想都刺激。
月圆风高夜,正是救人时。
赵宣三人都是一身经典装扮,夜行服,面罩。面罩下的赵宣左脸上有块青色胎记,嘴上多了两撇八字胡。
“凌兄,宋兄,你们在此处等着,我去打探一番!如果我惊动了他们,交上了手,你们就下来救人,我来牵制。”
赵宣三人此时是在一座小山头上,院中情景一目了然,马车便是在这座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