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和尚双手合十,笑了笑曰:“智空师叔早就叛出了大觉寺,天下许多人都知晓。
想我大觉寺虽然受了前朝杨氏几百年香火,但从未想过造反。
即使‘当今’对我佛门有所看法,我们大觉寺也是远远离开,避于西北苦寒之地。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是有几个师叔、师兄念及旧情与那些反贼一道,帮助他们免遭杀生。
可是本寺戒律严明,早就与他们划清了界限,隔断了恩义。”
说着也是一叹!背后众僧人齐道:南无阿弥陀佛。声盖全场!
慧能和尚言辞犀利,“倒是你道门同脉的天心宗,趋炎附势,皆是那阿谀奉承之辈!
前有清词道姑侍奉皇家,后又出了个射墙驸马,下嫁给国朝公主,嘿嘿!
所谓的道家风骨呢?‘老庄’教义呢?”
“放肆!”“大胆!”
两声喊声同时响起,一人就是那驸马爷姚东升,只见他面色铁青,站立在天心宗的一个老道士身侧。
另一人面目白皙,嘴上无一根须子,眼眶凹陷,目露阴沉,站在太清宗阵营中。
场下淅索之声更盛,慧能和尚言语太毒了,竟然讥讽姚东升“下嫁”公主。
赵宣和玲珑,与一众豪杰听着场上争吵,顿时沦为了吃瓜群众,大呼过瘾。
姚东升排在地榜第四,赵宣上榜了以后,他变成了第五。自然不是慧能的对手,不过输人不输阵,也就落下了句狠话,想着怎么找回场子。
慧能不再言语刺激,也就回到了自家阵营中,只要把话题引出去即可。
又有人开始登场,来者是赵宣的熟人,正是丐帮大长老陈天放,只见他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上台之后也是左右抱拳行礼。
场中所有人都不敢怠慢,赶忙回礼!
陈天放虽然武力不是绝顶,奈何头上有着天下第一帮的名头,丐帮弟子号称百万,遍布天下。
陈长老神色凝重,朗声说道:“这段时日,江湖上流言蜚语众多,令老叫花子夜不能寐。
诸位英雄做个见证,老乞丐我从未有觊觎帮主位之心。
老帮主三年前遭歹人暗算,临终前把丐帮和少帮主托付于我,现在少帮主慢慢成年,是时候还他了。”
那少年哭着抓起陈天放的衣角,“长老爷爷,上台前你怎么未和我说明啊?我还小,你不要不管我!”
陈天放慈祥地摸着孩子的头,随之语气转为森寒,“老帮主遇害成了一桩悬案,但他是受了金刚指力而死,这是不容置疑的。
我要对丐帮负责,所以我隐忍了三年,今日新帮主已定,老叫花子便没了那许多顾虑。
静逸和尚,你还不出来吗?你要么给我丐帮一个交代,要么下来我们走过一场,生死勿论!”
陈天放矛头直指天音寺,金刚指劲乃天音寺绝学。天音寺也是唯一被朝廷认可的佛门,驻址位于京城大相国寺中。
天音寺上代主持聪明,晋太祖起兵之时,就站到了司马家身前,以供驱策,所以就有了从龙之功。
“阿弥陀佛!陈施主言重了,贫僧认为此事必有蹊跷,我们两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怎么可能谋害贵帮帮主。”静逸方丈言辞诚恳说道。
陈天放冷哼一声,“金刚指是否外传?”
“不曾!”静逸犹豫了下。
“是否有和金刚指相近的指法?”
静逸面露疾苦,“金刚指刚劲无比,被捏处骨头粉碎,而其他地方完好,天下无二。”
陈天放怒喝一声:“那你告诉我,帮主受的金刚指力,跟你们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