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儿,这位是你二叔赵凌,现在正……哎,不提也罢。”沈老国公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就是不提也罢?我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只不过罢官不做而已。”赵凌言辞振振。
岳父向他解答,“你二叔原本是翰林院的院士,与上官发生了口角,把人给打了,就一直闲赋在家。”
个中细节,沈明也是不愿多说。
赵宣笑道,“一看二叔便知是性情中人,不做官好啊,我也觉得无甚意思,个人志向不同嘛!”
“还是赵宣侄女婿合我脾气,不枉我一直疼爱子瑜,找了个夫君也是甚合我意。”沈凌开心说道。
“二叔若是闲来无事,我刚好想了个赚钱的生意,可以一块合计合计。”
水泥生意牵扯利益巨大,他的确想多找几方势力共同操持,沈家地位,的确是不二人选之一。
“是什么生意?你二叔我不善商贾之道,怕耽误了你。”
“暂时还未开始,无需二叔费心耗力,您只需帮点小忙即可。”赵宣心中已有定计。
沈国公打断二人话语,“宣儿,来了京城哪有住客栈不住自己家的道理?速速搬来,爷爷还想听听你这几年的际遇呢。
子瑜来信跟我提了几嘴,害得我心里痒痒,你这正主来了,就当给爷爷解解闷。”
赵宣这回可是带着雨轩的,哪能住在沈府,还是得想办法赶紧置业才是。
“爷爷,我时常来看你便可,房子我已命人安排好了,爷爷无需担心。”
“那也不成,女婿住丈人家里天经地义,你‘赵府’未定之前,就此住下了,不得推辞。”沈明也是这般说道。
赵宣没办法,只得应下,看来找宅子的速度得加快了。
当夜,国公府大摆宴席,特意为赵宣接风。赵宣写了两封信,让沈老三,也就是沈炳带回酒楼,交给雨轩。
沈炳在沈家旁支的一脉里,有兄弟四人,他排家中第三,出生之时天气炎热,宛如火炉,就把他名字取作了沈炳。
“这里有两封信,一封给洛姑娘,一封给屠锋,他二人你好生看顾。明日你帮我在内城中打听一下,看看有哪家的大宅院愿意售出。”
“是,姑爷!小人记下了。”沈炳躬身退去。
“贤侄婿,在屋里吗?二叔心里焦急,被你那生意惹得心头痒痒,你倒是快与我说说。”
说话间,沈凌已是迈入了房门。
“二叔来啦,您先坐,莫急!”赵宣也不唤下人,径自翻开茶杯,倒上水递了过去。
二人正式开始说话,沈凌说道,“贤侄婿不知,自我辞去官身以后,你爷爷便看我百般不爽,万般不耐,我在这沈府是如坐针毡呐。
你今日这么一说,甭管生意‘好坏大小’,你二婶特意让我来问问,这生意有什么需要提前筹备的,我心里也好作个数。”
“二叔若是不忙,且与小侄说说这京中势力分布,又有哪些与我沈家交好,特别是跟你玩得来的。”赵宣问道。
“贤侄婿,我就唤你长空吧?你算是问对人了,你二叔我算是遍览史籍,让我来为你一一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