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对宋如星筑巢这件事有所预感,但没想到,亲眼看见的时候,这件事对他造成的冲击力还是如此之大。
明昼的心脏在胸膛里不受控制的,剧烈的跳动,连带着到公司起就有的那股郁气也散开了不少。
他想,易感期的宋如星,似乎真的很需要他啊。
……但是含着他几年前用过的颈环这件事还是太过了。
明昼的脸上莫名有点发热,伸手去拽宋如星嘴里那根黑色的颈环。
宋如星有点委屈,不肯松嘴。
明昼便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淡淡地问:“咬哪个?”
宋如星立刻就抛弃了嘴里含着的颈环,抓住明昼伸过来的手。
明昼的手生得很漂亮,五指修长,指节分明,透出玉一样莹润的光泽,手腕很细,骨节凸出,透出一股脆弱感。
宋如星抓住他的手,去咬他手腕上突起的那块骨头,却没使力,唇齿落上去的时候,倒更像是亲吻。
明昼看着颈环上啃咬出来的凌乱牙印,静默了许久,才把这个颈环扔开了,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意味的说:“敢翻我的房间,你长胆子了?”
宋如星被骂了,却当没听见这句话,长时间埋在被子里,他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发丝凌乱的黏在额头,可怜巴巴地瞅着明昼。
“明昼,你回来得……好晚啊。”他看着明昼,嘴巴一撇,眼泪珠子从他的眼睛里滑落,顺着脸颊,啪嗒一下落在明昼的手腕上。
滚烫的。
明昼手腕一颤。
宋如星还在说,抽抽噎噎的:“我等了你……好久,等到天都黑了。”
易感期的宋如星是胆子挺大的。
这可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说出来的话。
世界第一委屈冠军。
又要委屈死了。
明昼叹了一声,心软了,问他:“这么可怜?”
宋如星一边呜咽着,一边把他往自己怀里塞,直到将明昼彻底蜷进自己的怀中,他才喟叹一声,满足地说:“您回来了就不可怜了。”
明昼忍不住逗他:“我要是不回来呢?”
宋如星身体一僵,然后把他抱得更紧了,死紧,明昼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宋如星……”
话音未落,就听见宋如星小小声地问:“您会回来的吧?”
像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忘了易感期的alpha敏感脆弱得像玻璃,逗不得。
明昼无奈地摇摇头,说:“会。”
宋如星掀起唇角,嘿嘿笑了:“那就不可怜。”
明昼的心蓦地一下软了。
alpha的胸膛滚烫,明明隔着几层布料,但他还是觉得被烫着了。
明昼没有说话了,宋如星也没有说话,只有信息素在空气里,无声无息地交汇,亲密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