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
是,那天确实打了他一巴掌。
但这三天摁着他……怎么也够本了吧?
明昼看宋如星还是那副伤心欲绝又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叹了一声,问他:“那要打回来吗?”
宋如星的耳朵忽然嗡鸣起来,氧气缺失,听所有的声音,都像隔了一层水膜似的,听不真切。
明昼等了一会儿,没见宋如星回答。
“宋如星?”
宋如星还是没有反应。
明昼这时才发现了宋如星的不对劲,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有些喘不过气来,橙子的气息又从他的腺体上漫了出来,离乱,苦涩,像是快要干枯死掉了。
不太对劲。
明昼立刻把他从衣柜里捞了出来,这回成了宋如星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身上,好似彻底失了力气,眉头也难耐地皱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
……这小子的信息素本来就不稳定,这次又是异常出现的易感期,还一直和他在床上厮混没有吃药,恐怕是腺体出了问题。
明昼不敢耽误,架起他就出了卧室门,幸好宋如星是穿了衣服的,否则给他穿衣服还要耽误一段时间。
宋如星混沌之中,感受到了明昼在扶他,不仅没有给他借力,反倒干脆整个人都压在了明昼的身上,把他黏住。
明昼:“……”
明昼问他:“我的手机放哪里了?”
宋如星不言语。
明昼就偏过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往他嘴里渡了口气,免得宋如星真的把自己憋死。
宋如星乖乖地张开嘴,黏黏腻腻地和明昼亲,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去吃明昼的嘴巴。
明昼嘶了一声,唇上又破了道口子,骂他:“小狗崽子,牙齿这么利。”
宋如星倒在他身上,身体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热度,委屈地哼唧了一声。
“我的手机放在哪里?”
如果宋如星真的打算把他关一辈子,不会到最后还躲起来,还给他把门全都打开。
果然,顿了几秒,宋如星好像反应过来明昼说了什么话,很含混地小声说:“在茶几的抽屉里。”
明昼点点头,把他扶上沙发坐着,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还坚强地剩了百分之几的电,不过也够用了,他联系好了苏明,又约好了车。
茶几上放着一把钥匙,应该是宋如星的家门钥匙。
明昼拿上钥匙,放在宋如星的外套荷包里,把他背了起来。
“……去哪里?”宋如星环着他的脖子,脸颊很烫,贴在他的颈侧,好似自言自语一样的喃喃道,“要把我扔掉了吗?像扔垃圾那样。”
这句话突然扎进了明昼的心里,叫他心脏泛着疼,连身形也顿了一瞬。
“……没有要扔掉你。”明昼的嗓子忽然发哽,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压下这突如其来的哽意,才说,“解除契约合同也不是为了扔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