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凝不甘心地望着他,他作揖平静道:“赵小姐,前方你我不太顺路,本公子赶时间先下车了,车夫会将您送回左相府,告辞。”
语毕,起身拿着那支银杏枝,没有任何迟疑地撩起马车帘子离开了。
侯府
“姑娘,公子交代不许院里任何人出去,还请您谅解。”守门的护卫表情冷硬道,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不容反驳。
容宜咬了咬下唇,有些退缩,迟疑了片刻还是折返回偏房。
她今日感觉有些不安和乏闷,便想去书房找本佛经回来抄写,没想到门口的护卫守得死死的,似是连只蚊子都不准飞出去的架势,让她感觉好像被软禁了。
容宜知道江匀燮是担心她,为了她好,可是突然发现只能被困在一个庭院中,心情还是不可控制的低落压抑。
她坐回软榻上,重新拿起绣绷,可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绣些什么好了
傍晚,江匀燮快步进了院子,他背着手径直去了偏房,唇角噙着浅笑,进屋后却看到容宜伏在软榻上眼神空洞地发着呆。
“怎么了?”他靠近她,柔声问。
容宜这才察觉到来人,直起身,细声道:“燮儿,你回来了”
她有些失神的脸宛如一朵纯白的雪莲,极清极妍,让人心疼。
“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江匀燮将银杏枝伸到容宜面前,那满枝的金黄叶子发出细细的簌簌声。
容宜的眼眸微亮,“这是什么?”她伸出莹白的指尖轻碰那枯叶蝶般的叶子。
“这是银杏树的枝叶,到了秋天叶子就会变成这样的明黄色。衙署门口有一株,满树的金黄,甚是好看。”江匀燮一边说一边到容宜身后坐下,从身后抱住她,将银杏枝放入她手中。
“可是它被折下明日就会枯萎了”容宜看着叶子,却生了惋惜之情。
“没关系,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再折一枝。”
“不要,让它留在树上吧。”
“那我得空了带你出去看。”江匀燮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容宜的耳珠泛红,低声问他:“燮儿,我能用你的笔墨吗?”
“你说什么笨话?我房里的东西你喜欢都可以拿去。你要笔墨作甚?”他又伸手轻捏了一下容宜的粉腮。
容宜躲闪开他,支吾道:“我想抄抄佛经”
“你在这里待无聊了?”江匀燮将手放回她的腰间,怔然问道。
容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不会,我就是想寻点事情做。”
她知道江匀燮每日都很忙,如果自己还跟他抱怨无聊的话属实是不应该。
“我明日让人去书房找几本佛经给你,你要什么跟我直说便是。”
“嗯嗯。”容宜轻点头。
她在江匀燮院里养了一段时间,气色好了很多。
此刻怀中的人眸含春水脸如凝脂,江匀燮有些按捺不住,他轻轻拨开她颈侧的一缕青丝,温热的唇瓣落到雪颈上
“别动,我只欺负你一下马上就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