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江匀珩便感受到耳垂传了温热的湿濡感,“啪嗒”手中的毛笔不可控地掉落。
清歌扬了扬唇,啃咬着他微凉的耳珠。
“小妖精!”江匀珩转身一把将人捞到了怀里,大手一挥,桌案上的东西落了一地……
结束时清歌手上干涸了的墨渍被汗润湿,竟抹了江匀珩一身,她禁不住笑了起来,气得江匀珩将她翻过身,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
清歌连忙抱住他的胳膊撒娇,“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多陪你……”
江匀珩这才停下惩罚,转而又抵住了她……
翌年,清歌诞下一子,名唤江鹤谦。
北厉
晴玉躺在王的寝宫一夜也没有等来人,她是今年刚被选上的妃子,也是云秦王的妻妹。
来北厉时,云秦王告诉她要当上北厉的王后,巩固云秦与北厉的关系,可她都来大半年了,侍寝时一次也没有见过王,她隐隐觉得王是心里有人。
晴玉趁寝宫无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桌案旁,目光瞬间被压在宣纸下的一本书吸引,这书比她往常见到的那些都要大,她忍不住打开,却发现竟是一本画册。
画册里每页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或是站在花树下哭泣,或是坐在窗边浅笑,或是恬静地趴在桌案上小憩……
“谁让你碰孤的东西!滚!”
晴玉被这一声雷霆怒吼吓了一跳,她连忙转身跪地道歉。
江匀燮不屑看她一眼,大跨步走到桌前,拿起画册仔细检查有无破损,最后视如珍宝般纳入怀中。
“主上……您如此记挂她,为何不去探望她?”晴玉对于王的情史略有耳闻,无非就是恋上了一个大昭女子。
“与你何干?不想死便滚出去!立刻!”江匀燮怒骂,神情阴鸷恐怖,晴玉根本不敢看他,退步离去……
三年后
“也不知道他像了谁,一没看着便上梁揭瓦,我都要气死了!柳衍那厮还纵着他,上次江舒白练剑把花园的山茶花全挑了,他还拍手说江舒白剑法准,真的跟个傻子一样!”
赵紫凝挺着大肚子,气呼呼地对清歌道。
七岁的江舒白犯了错正在回廊里面壁思过,小小的肩膀抖动着,只看背影也知道是哭得不成样了。
清歌安抚了赵紫凝几句便想去哄小孩,赵紫凝连忙拉住她,“你别去哄他!我好不容易把他骂哭,才安分些,你把他哄好,他又窜天上去了!所有人都惯着他,只有我能管得住。”
清歌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而扶着赵紫凝到庭院的凳子坐下。
“你们家淳雅和鹤谦怎么就这般乖巧呢?且不说淳雅五岁已学会了琴棋书画,鹤谦才三岁竟能背诵诗文了。”赵紫凝艳羡道,看向江舒白时顿时又一张脸气鼓鼓。
清歌笑了笑,“都是匀珩教得好,我只是陪着孩子偶尔写写画画。”
“要不我送舒白去你们府上暂住几日?让他大伯,当朝太秦管管!”赵紫凝狡黠地笑了笑。
清歌自然是应好,“我和匀珩过几日要回祁宁,舒白若是愿意,我们带他一块儿去。你怀孕了,这样整日替孩子操劳也不好。”
“冬至又快到了呀。”赵紫凝知道江伯侯每年冬至都要回祁宁小住。她唤来了舒白询问,小孩听到能远离母老虎娘亲一段时日,顿时乐意至极,扑到清歌怀里嚷着要去。
赵紫凝轻骂了几句,进屋帮小娃收拾东西时却红了眼眶。
清歌附在舒白耳边说了几句话,又给他看了看袖笼里的木雕,那孩子立刻懂事地跑进屋,抱住了娘亲的腿,“娘,我去去就回,回来一定好好听您的话。”
赵紫凝感动地转身抱住他的小脑袋,轻抚着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