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灰色西服气势凛然,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师!您怎么来了?”古天看着来人惊喜的问道。
中年男子看着五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身形直挺,但个头不是很高,站在古天面前显得有些瘦小。
“我不来,你也不去看我啊!”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瞪了古天一样道。
“嗨,老师,您现在身居高位,作为咱们帝都龙京总行行长,那不得忙上天啦。”古天双手合十并且弯了弯腰道,“我这不是想着,先稳定下来,再去拜访老师您嘛!再说,我现在可是您的下属,哈哈!”
中年男子名叫陈霄鸣,现在帝都龙京银行总行行长。
陈霄鸣大学毕业后赴美深造,拿了一大堆名校的硕士和博士学位后,回国继续做着经济科研。不说为国家经济改革做出多大贡献,起码为国家培养了无数金融精英。以当前国内金融界的影响力,几乎无人能及。
陈霄鸣曾经是华夏经济大学的教授讲师,古天十五岁的时候就曾跟着陈霄鸣学习,大学时更是随同陈霄鸣带的研究生一起钻研金融学科。
五年前,陈霄鸣被请聘到龙京银行,出任总行行长,同时还兼任华夏经济大学的客座教授,以及帝都经济展顾问一职。
古天扶着陈霄鸣坐到沙上,刚端过茶水,就听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小天啊,你不该回来啊!”
陈霄鸣神色复杂,深邃的眼眸直视古天。
“老师,为什么我不该回来?”古天看着面前这个对他影响最深的男人。
“帝都的水,太深了。你看不见的东西太多了。你入局容易,再想出去可就难了啊!”陈霄鸣喝了口水,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霄鸣能出任一个资本银行的总行长,背后自然有他代表的利益团体。只不过,五年前他与古家亲近,曾经古家劫难,陈霄鸣全身而退。而如今,他为谁服务,却一言难尽了。
古天沉默了片刻,随即沉声的道:“老师,你知道,我不得不回来!”
“哎,时多尚矫诈,进退多欺2!你好自为之吧。”陈霄鸣摇着头叹了口气道。
二人沉默片刻,陈霄鸣再次开口。
“小天,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
“您说,老师。”
陈霄鸣直了直身子,双手交叉道,“郑广那边你收手吧,这个人现在你还动不了!”
“郑广?他都找到您那去了?”古天闻言瞪了下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
古天没想到,这个时候陈霄鸣来天辰分行是为了郑广的事,他记忆中这两个人应该毫无瓜葛才对。
“不是找到我这了,是董事会有人打了招呼。”陈霄鸣摆了摆手,“你安排的那些资料银监会已经受理,那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以后天辰分行你说的算。”
“至于郑广那边,他把账面的钱补上,也会有人跟银监会打招呼,咱们行内部处理,算给他留条活路吧。”
“不是,这个郑广路子挺野啊?”古天本以为郑广找关系弄个缓刑啥的,没想到还真请出个大靠山来。
“呵呵,女儿都送出去了,能没点儿收获吗!”陈霄鸣笑着嘲讽了一句。
“那行吧,总行都安排了,我还能说啥。”
“你别支反关系就行了,周一总行的凋令就到,以后你就是天辰一把了。”
古天来天辰一个星期,郑广直接出局。此时的天辰银行完全算是古天的地盘,一些等待许久的计划终于能毫无障碍的开始实行。
茶香弥漫的办公室内,古天和陈霄鸣畅所欲言。数年没见,古天有太多的话向眼前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倾诉,有太多的想法渴望与他交流。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什么时候有空就去家里吃顿饭,你师母还念叨你呢。”直到夕阳西下,陈霄鸣才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古天的肩膀道。
“行,老师,改天我一定拜访。”
“好!”
“我送您,老师。”
古天回帝都后与陈霄鸣的第一次会面,收获颇丰。心里一些不明确的想法,渐渐变得清晰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