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你知道惠兴这位女杰吗?”瑾泞问道。
“当然知道了!”周校长肉眼可见激动起来,“瓜尔佳惠兴,她创办了贞文女学,在开学演讲时,谈论女子受教育的重要性,众目睽睽之下挥刀割臂发誓,说——如果这女学半途而废,我必以身殉之!可是后来……”
周校长声音哽咽起来。
瑾泞眼角同样溢出了泪水,替她说完。
“次年,女校筹资不足,学校将散,她向当局发出绝命信后服毒自尽,请求当局拨款,并言‘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非乐死,不得已耳!’去世时,年仅三十五岁。”
“惠兴女杰以身入局,愿将一死,感动当局,请办学经费,兴建女学,才有了如今女校的遍地开花,全国几百所女校,数十万学生都是活生生的证明,女子读书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以选!”
“现在时代的接力棒传到我们手里,只要我们坚持做正确的事情,将来读书的女子会越来越多的!”
周校长点头,“是啊,只要坚持,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知识的力量,中国的脊梁,觉醒的意识,无时无刻都闪耀着光芒!
此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周校长擦了擦眼泪,“明老师,下一节是你的课,跟我来音乐教室看看吧。”
音乐教室里乐器挺多的,有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口风琴,二胡,笛子……瑾泞满意地点点头。
上课后,瑾泞向各位同学介绍自己:“同学们好,我叫明月,你们可以叫我明老师,以后负责你们的音乐课堂。”
“明老师好!”
学生们乖巧坐在位置上,其中还有之前舞会见过的段晓晓。
课堂上,瑾泞把所有乐器都试了个遍,样样精通,惊得学生们一愣愣的。
瑾泞长得好看,气质优雅,有留学背景,能力又强,所有学生都很喜欢她,下课后还围在她身边请教。
葛艺璇今年十六岁,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她有些兴奋地跟瑾泞说:“明老师,你有空能来给我们话剧社指导配乐吗?你的音乐实在是太动人了,比留声机里面的好听一万倍!”
“好呀。”
瑾泞很感兴趣,她也想看看学校话剧社怎么样。
能看了几次彩排后,瑾泞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们排练的大多都是外国经典剧目,翻译过来,中不中洋不洋的,很难有代入感。
她问葛艺璇,“艺璇,你们的话剧都是谁在看啊?”
“学校需要表演节目的时候,或者是各个学校联谊和表演给家长看的。”
“怪不得……”
这些人大多都有一些文化基础的,能看懂这些话剧,但是普通老百姓是看不懂的。
“我觉得,咱们话剧社应该做些改革,把话剧表演到民间,让更多人看到。”瑾泞提议道。
“我们也想。”葛艺璇叹气,眉宇间忧愁不解,“但是试过几次,没什么太大的效果。”
老百姓最多凑个热闹看新鲜,没多久就离开了。
瑾泞点出问题,“那是因为话剧内容太过偏离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不接地气他们自然不愿意看。”
葛艺璇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
瑾泞思索:“我觉得,我们可以写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嗯……就写大宅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