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忌惮这位嫡长姐,她们姐妹之间牵扯着上一辈的恩怨,来往一直不多。
虽然她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但也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所以上官仪婉不明白,她今天到底是在闹哪一出啊?
上官仪婉一时间摸不清楚瑾泞的想法,磨磨蹭蹭走过来。
瑾泞看着她比蜗牛还要缓慢的步伐,二丈摸不着头脑。
都说她这庶妹礼仪学得极好,美名在外,难不成这是如今京中流行的走路姿势?
“婉儿,你身体不舒服?”瑾泞关切道。
上官仪婉连忙摇头。
“并未,长姐待婉儿这般好,婉儿只是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这有什么的,我们是亲姐妹,你不必如此拘束。”
上官仪婉心中冷笑两声。
呵,说的冠冕堂皇。
嫡女和庶女能一样吗?
长姐是嫡女,可以在府中肆无忌惮,而她这个庶女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人和人,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
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了。
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依靠一个更强大的男人才能做到。
亲姐妹又如何?到底不能给自己带来切实的利益。
虽然心中嗤之以鼻,但上官仪婉面上还是装成一副乖巧感恩的模样,拿起碗筷小口小口吃着饭菜,专捡好听的话说。
“长姐掌管全府,治家有方,施惠上下,又如此平易近人,真是我们的福气。”
瑾泞笑了笑,“婉儿这是在打趣我吗?这两天府里谁不知道我连底下人都管不住,里应外合给我吃了一堑,白白闹了一场笑话。”
上官仪婉面色一凝,立马放下碗筷,下跪认错。
“是婉儿失言,并未有任何讥讽长姐之意。”
“快起来快起来。”
瑾泞扶她起来,真是无奈她们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刚才是在开玩笑逗你呢。”
上官仪婉却不敢放松,坐在椅子上仍旧惴惴不安。
“长姐不怪我就好了。”
“不怪你,而且我还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