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望着童牧头也不回的消失,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恍惚中有种辨不清的感觉萦绕心头。
回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中充满从未有过的愉悦。
当晚胡一亭绘图时,童牧说话时的表情,笑起来的样子,举手投足的细枝末节,一次次在他眼前复现。
这天晚上胡一亭没绘图也没,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大长腿和那些惊心动魄的雪白丰腴。
不过周二的考试中,胡一亭照旧发挥出色。
早上考数学。
初中数学对胡一亭来说简直像用筷子吃饭,只用了二十五分钟,胡一亭就轻松交卷。
监考老师坚持要胡一亭在考场里呆满半个小时,才愤愤不平地放他出门。
顶着全考场师生们投来的惊疑愤恨的目光,胡一亭不为所动地飞快冲出幼师楼,一路跑去琴房。
童牧果然在琴房里弹着琴,还是昨天那身白衬衫黑纱裙,琴声悠悠,仿佛在等胡一亭到来。
胡一亭一想到,童牧在也许等自己,就觉得自己很好笑。
他摇摇头,心说“可不敢这么想。”
胡一亭在琴房里坐定,听童牧把那些花儿弹了一遍,就问她“你一定很小就学钢琴了吧”
“四岁。”童牧说话总是这么简短。
“你弹钢琴这么好,为什么不上高中,将来考音乐学院”
这话触到了童牧的痛处,她表情突然变得落寞,岔开了话题。
“这次文艺汇演,我唱你写的这首歌,行吗”
“当然可以你是这首歌的编曲啊,没有你,这首歌根本就不会诞生。”
童牧从琴前转过脸,着胡一亭。
“谢谢。”
胡一亭脱口而出“怎么谢”
童牧闻言紧张起来,一对秋水般的眸子,吃惊地着胡一亭。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胡一亭发现自己的话很有些不妥,赶紧笑道“你别误会,其实我还有好多歌憋在肚子里,只有你才能帮我写下来,没你帮忙,我可就是个笨蛋。”
童牧微微咬了咬下唇,长长的睫毛一剪“每个星期天下午,我都会在学校练琴,你过来找我。”
“平时呢”胡一亭厚着脸皮问。
童牧美眸一闪,突然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架势,叉起小腰瞪着胡一亭。
“平时没空你抓紧复习,好好中考。”
“我成绩很好,考附中没问题。”
“那我也没空。”
胡一亭不想显得猴急,只得换个话题“那我们继续录新歌吧。”
童牧大眼睛圆睁着,对胡一亭很惊讶。
“新歌你还创作了什么歌”
胡一亭清清嗓子,唱起一生有你,来自水木年华。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