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手一伸便夺过新介手中的纸条开始拨弄门锁。
因为有人靠近,黄昏索性慢慢和他们拖延时间。装模作样地开起锁来。
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己去弄才知道其中的技术含量有多大。仅仅一张很普通的牛皮纸,在人家手里就变成一根钢筋,居然能够弄开暗锁。自己也有样学样,卷了个枝条,往里面一塞,微微一用力却软了。也就不能再用。
黄昏扯出纸条,看了看,故意叹了一口气“技艺退化了啊!好久没弄,手生。”
新介在一旁冷笑:“吹牛吧。我这招花了十几年工夫才练成。看你的手法,根本就是一个外行人。算了,还是我来弄。”说罢便伸手过去。
黄昏故意大怒,一巴掌扇过去:“切!谁要亲自弄了。我自己不会吗?我就让你看看,究竟什么才是开锁专家。”
又拿起那张纸反复地端详着。心中不禁大急。那些警察怎么还不进来,不会在外面散步吧?
“啪!”失吹真吾突然一挥巴掌打掉黄昏手中的纸。喝道:“原来你什么也不会,却在此耍弄于我。干!”
正在这个时候,耳朵边的脚步声开始清晰起来了。黄昏哈哈大笑:“矢吹真吾,有人进来了。你们还不回牢房去?想死吗?”越是在关键时刻越是要镇静。黄昏知道,眼前这个鬼子本来就是一个二百五,你叫他往东他肯定会跑西边去。如果自己此刻面声露出些微异样的神情,只怕这两个家伙会像兔子一样跳回自己房间。那样,自己的秒计可就大大地失败。
果然,矢吹真吾哈哈一笑:“老子怕过什么,连警察都敢打,什么地方去不得?”
“那好,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叫啊!”鬼子在挑衅。
“来人啦,有人越狱了!”黄昏的声音十分凄惨。
“哈哈,你叫啊,老子就是要越狱,你又能怎么样?”两鬼子捧腹大笑。
门开了。几个警察局的高官走进来。为首的一个指着矢吹真吾大叫:“你,怎么出来了。来人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黄昏哈哈大笑“活该啊,活该!警官,我举报,他们想越狱。越狱了!”
“哼!”为首的警官冷哼一声指着新介和矢吹真吾大叫:“混蛋,你们居然想越狱。来人,把他两个铐起来。”
几个警察冲上来,手中警棍对着二人便是一痛狠揍。
开始,矢吹真吾二人还仗着自己能殴善斗,狂性大发,于那些武装到牙齿的警察对攻。却不料,那几个警察却不先先前那副只挨打不还手的善人。而且一个个武艺精强,一揍起人来拳拳到肉。
只短短的两个回合,矢吹真吾二人脸上变开了染坊,红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有恶性膨胀的趋势。死狗一样摊倒在地。
黄昏看得心中大快,大喊:“好样的,好样的!”
“叫你还敢越狱?罪名大了。”警官恨恨地看着地上二人。然后换上一副媚笑:
“请问您是野原新之助先生吗?”
“我叫黄昏。”黄昏没好气地回答。
“请您跟我走。”
“去哪里?”
“有人来保释你了。对了,你的罪名已经被赦免了。”
“椰!yahoooooo!”黄昏大喜,对着那个给众警察捆得像个五彩粽子一样的的矢吹先生一鞠躬:“老弟,老哥哥我就先出去了。你慢慢熬吧!长夜漫漫,我可以保证的是,你绝对无心睡眠。”
矢吹真吾气得直翻白眼。但这个白眼翻得却十分困难,一不小心,眼角流出一丝鲜血来。加上他口鼻里的,当真是七窍流血,惨不忍睹。按照日本的法律,越狱是种罪,估计二人要在监狱里呆上很长的有一段时间。
黄昏估计是野原阳子来救他了。进警察局的办公室一看,居然不是她。屋子里坐着一个穿黑色和服老人。看起来很眼熟。那身和服的式样也非常奇怪非常华丽。最为奇怪的是,众警察对他的态度极为恭敬,每回答一句话总是重重地一鞠躬,然后“哈伊!”一声,像是见了猫的老鼠。完全没有警察应有的骄傲,反而像一个仆人面对着自己的主子。
那老人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黄昏:“新之助大师,有见到你了,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