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谢霖这个不确定之人在,未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几人见了代尚书主事的侍郎,寒暄了几句,李攸宁请求主事单独带她走一圈,自然也有暗卫在跟着。
“李小姐,你可看出什么来了?”主事带几人去了闹得最凶的几处,抹了几把额汗,心底不安极了。
一只怨魂跟在他们身边,亦感不安,只想办完差事离开,见状借力推倒了一排长枪,差点儿砸在主事身上。
李攸宁胡乱念了几段咒,与怨魂对话了几句,装模作样斗上一场,怨魂“不甘”离场,场面霎时恢复了平静,她道:“大人,这只邪祟已离开。”
主事目瞪口呆地在地上坐了许久,腿脚酸软无力,使了好大力才站起来。来来回回统共驱走了四五只,李攸宁心想,那几只似乎闹得过了些?
两人回了兵部主司,主事向侍郎汇报了方才生的一干事宜。
“它们…还会不会再来?”这几日下来,兵部侍郎也快被折磨疯了,不禁迟疑道。
李攸宁笑笑,一本正经道:“冤有头债有主,它去寻该寻之人了。不会再来搅扰各位大人。”
“那这冤家是谁?”兵部侍郎追问,他还未想好如何向顶头上司汇报此事。
这冤家,当然是自己了,李攸宁在心中想着,面上却道:“尚且不知,待我再去军营中走一趟。”
几人出了兵部大门,还未多走两步,谢霖一把扼住李攸宁的手腕,僵硬着语气道:“阿宁,你真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李攸宁反手卸了对方的手腕骨,轻飘飘道:“谢大人,不要动手动脚,也别浪费时间误了公事,趁早打道回府为好。”她还想着这人在这中间能挥点作用,没想到是来说废话的。
说话间,谢霖感到有一股寒气自手腕处往体内钻,刺得五脏六腑生疼。
生怕伤及无辜,林易默默退到马车旁。
暗卫紧盯着他们,蓄势待。程江不想闹得太难看,沉声道:“如今谢大人与李小姐已无关系,请大人自重。”
谢霖目送李攸宁上了马车,望着他们离去,面色彻底沉了下去,眼中唯余狠戾。一道声音在脑海中盘旋——
“现在信了吧,她根本就不是你原来的妻子,你的妻子早被她害死了,却还用你妻子的身子,做不知廉耻的勾当。若不是我,钻入你身体的这道气息,足够让你躺上好几日。”
宫中——
岑贵妃气急败坏地摔着殿内物件,神色癫狂地怒吼:“她好大的胆子!伤了本宫的女儿,还敢忤逆本宫!”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一声“圣上、天后驾到”令众人松了一口气。
岑贵妃僵了一瞬,立马换成一副伤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