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把空碗呼地扔出来:“这什么事?为什么不审问我?”
那人“噗嗤”一笑:“美得你,一个小偷还审问,直接拉出去枪毙就得了。”
肖飞火了:“放驴屁!谁小偷?我是八路!”
“呼”一声,小窗关上了。周围再也没有人声。不,连任何声音都没有。
肖飞气得想骂脏话,但骂给谁听?但生气归生气,胃口还是很好,送进来的早饭又是一扫而光。
他喝半碗水,坐到床上,觉得有点不对劲。头怎么有点昏?又困了,想睡觉了。不是刚睡了一夜吗?也许人没事了就犯困。睡就睡一觉吧。反正这里也没事急着办。
肖飞朝床上一歪,很快又呼呼睡去。
这一觉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肖飞又醒了。只听得耳边“吱溜吱溜”地响,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想说什么,才发现,嘴里被塞了毛巾。
怎么回事?
想动动手脚,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而且身子一颠一颠的。
耳边“自溜吱溜”的声音像是车轮子响,自己是在一辆车上。但身子下面又是软软的。难道自己死了?死就是这滋味?不对,人死了,变成鬼了,怎么还要把嘴巴堵上,还要捆绑起来?难道鬼也有嘴巴吗?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话也不能说,一点也动不了。身子一颠一颠的,只听见车轮磨着车轴,“吱溜吱溜”地响。就这样不知道过来多久,耳边不响了,身子也不颠了。车子停下了?
有人说话,哦,是警察局那个警卫的声音:“就到这吧,够远的了。”
另一个警卫说:“不知那小子醒了没有。”
先前那个说:“差不多该醒了。几个时辰了。”
身边有人抽绳子的声音。“噗”,肖飞感觉自己身子落在地上。
“喔喔!”赶牲口的声音。车子走动几步,又停了。有人抽绳子,又把肖飞推着滚了一圈。阳光一下子照来,肖飞被刺的睁不开眼。
他“呼”地坐起来,嘴里“嗯嗯”地叫。
他眯缝着眼,看清了面前站着那两个警卫,每人手里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路上停着一辆马车。看样子,自己刚才是被人捆绑这着,裹在一床被子里,然后又绑在车篷箱下面的。
“嗯嗯”,肖飞叫着。一个警卫伸手拔出嘴里的毛巾。“嗷”,猴子痛痛快快地喘了一口气:“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警卫说:“干什么?你说呢?”
另一个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枪毙啦!”
肖飞说:“你们枪毙我?”
警卫说:“不是你还能是我呀。”
肖飞说:“这不行,你们还没有审问我呢?定我什么罪名啊?”
一个说:“拉倒吧你,一个小偷,还审问。”
另一个说:“别废话了,快执行吧,完了早点回去。”
两个警卫,端起枪,瞄准肖飞的脑袋。
肖飞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大喊:“等等!”
一个说:“有话快说。”
另一个说:“看你这样的年纪,应该还没有老婆孩子,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肖飞说:“枪毙我,是你们局长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