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青衿是被李骅浔牵着走到了他的院子,虽是心里极度气愤,可反而害怕!害怕有奴仆瞧见她们此时的样子。
可想来因为是内院。居住的又是亲王这种大人物,所以一路走来竟没有瞧见奴仆。
等到了屋子里,李骅浔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现在,你还是想要和我站在同一个阵营吗?”
顾青衿低了头,瞧着自己的左臂,眼神里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我恨她们。我要让伤害过我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她咬牙切齿,摸上左臂的右手牢牢的握住了自己的衣袖。
李骅浔的眼睛里是有亮光闪过,他心里一念。终于,完美了。
“叩叩”有人敲门,然后推门进来,来人是阿游,他随意瞥了眼顾青衿,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
毕竟亲王能知道她今天有事,还是自己出门前瞧见的。
阿游走到了李骅浔的身边,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对着李骅浔的耳朵轻声说道。
“暗线出问题了。”
李骅浔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动,可也不过眨眼,便又恢复如常。
他带着柔柔的笑意,转身走了几步,从柜子里拿出个药包。
等他摸到个冰凉的玉瓶,他的眼眉才动了动。
将那玉瓶拿了出来,递到了顾青衿的面前。
“顾二小姐,这药你拿着,是治你手臂上的伤口的。我这里有些忙了,你先回院子,若是我有你需要帮助的事情,我再唤人找你。”
拍了拍顾青衿的头,便见这顾家二小姐听话的点了点头,接过玉瓶,转身走了。也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手臂上有伤。
等人走远了,阿游关了门。李骅浔的脸色才大变了,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怎么回事??”
阿游连忙回道。“之前奴才的飞鸽传书,他始终未回,今日突然有鸽子盘旋在顾府上空,出门抓住后,却发现那鸽子腿上的信,绑法不一样了,我们暗线之间的传递,绑法与绑线都是有规定的。这次不一样了,想来是出事了。”
李骅浔右手握的发紧,虎口也有些疼痛,他却不知。“那你前几日是怎么给他说的。”
“前几日,因事关重大,不敢在信上直言,于是便说,他日在宫外小聚。那信好几日没有送回,今个送来,上书,好。可绑法却完全不一样,想来是出了问题。”
听见信上并未直说此次的事情,李骅浔的心才往下定了定。“既如此,那便弃了他吧。反正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主子,我们要不要将他除了,以绝后患?”
李骅浔想了想,“过几日,等知道了他的下落,便去除掉他吧。”
“他会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全告诉别人?”
“他哪里知道什么事,不过是个收集情报的,何况他若是说了,怎么会连绑法这事,都不告诉他们。想来是还想着提醒我们。以后除他时,给个痛快,并告诉他,他的家人会在荆州过得很好的。”
“诺。只是,那地图之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你没瞧见我又多了个棋子?那孩子与皇上同龄,改天让她求了顾家大小姐,带她进宫玩吧,不是前几个月那皇上还想着玩蹴鞠吗?更何况,就像我之前说的,这孩子如此年幼,谁人会防她?但是我可怕她有些心软。明个你去把欺负她的那些孩子全给杀了,扔在巷子里,把她带过去,看她做何表现,若是你很满意,你再让她去宫里取那地图吧。呵呵。”
的确如李骅浔所想,那暗线并没有将他们之间的事,告诉姜仞潜与李煜樯。
纵是姜仞潜威逼利诱,他也只是死咬着嘴巴不吭声。
姜仞潜坐在这个地牢里,真是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