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庸带着三小只在离香岚酒店不远的街道散步。
萍商街肆不算大,差不多三四平方公里,房屋密集,街道错综复杂,很多东西盘根错杂。
“喜欢听戏吗?”
恰好走到一家戏楼,门口红木漆的一行金字。
“建于民国二年”
方煜说:“嚯,还是百年老字号。”
“怎么想着听戏了?”苏乔东张西望,好奇地看看。
毕竟从满是血腥味的酒店离开还没多少时间又要听戏,实在跳脱的有些快……
裴长庸暗道,妘徵彦特意找他让三位小朋友出去转转玩玩,为此她还把自己的副卡给了裴长庸。
当时裴长庸还带打趣地问妘徵彦:“妘姐,您这卡里有多少啊?可别你弟弟他们看上点古董玩意就没了吧?”
妘徵彦努力回想姜局把这张卡给她的时候说的话。
妘徵彦说:“姜局没跟我说过里面具体的金额数字,他只说这个世界上所有只要明码标价,有价码的东西都是无上限的额度。”
裴长庸听过,vic,至尊黑卡,就是没听过这种卡:“无,上,限?”
妘徵彦努力给他解释:“呃,就是自定义的意思吧,大概我说里面有一个亿,我就能刷一个亿。”
裴长庸拿着卡,简直不敢相信。好家伙的,听过薛定谔的猫,没听过薛定谔的卡啊?
收回思绪,裴长庸给三小只掏出卡说:“你姐姐的卡,她说过了,随便刷。”
三小只:“!”
裴长庸把卡塞给愣神的云彦:“本就是你姐姐要给你的,拿着吧,以后这张卡就是你的了。”
云彦满脸惊讶,受宠若惊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不,不,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裴长庸摆手。
云彦顿时感觉手里的卡沉甸甸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走吧,难得来趟,吃吃点心听听戏。”
裴长庸不由分说拉着三人进去。
荷花酥,咸奶茶,乳酪酥,白玉茉莉糕……一叠叠精致小巧的瓷碗里盛着。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一出脍炙人口的京剧曲目——《金玉奴》。
演员们身着华丽的戏服,妆容精致,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唱腔都透露着深厚的艺术功底。
无家可归的穷秀才被心软的金玉奴救起,成就了两人的婚事,可秀才得榜却对金玉奴冷眼相加,甚至推其下水,而后大难不死的金玉奴也在贵人的相助下,痛数秀才之罪,毁其前程……
戏台上正唱到最后一幕,在座皆拍手叫好。
苏乔撑着下巴,一手忙不停塞着茶糕点心:“金玉奴幸亏没长恋爱脑,不然我定是要被气死。”
方煜说:“确实,好在她人间清醒。”
“女孩子清醒一点才好,我可不要挖野菜。”苏乔说着,“诶,云彦,你怎么不说话啊?”
“嗯?”云彦愣了一下,从坐下开始到现在云彦似乎一直都心不在焉。
裴长庸给云彦倒了杯茶,找个话题:“听你说你们是同一高中的?”
云彦说:“是的,我本来在福利院,后来被现在的父母收养,苏乔住在我家楼上,方煜住我对门,都是邻居,从小便认识,初中高中都是在一块上学的。”
“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