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诗就写的这么好,这让许多原本跃跃欲试的人打消了念头,否则就等于牺牲自己来衬托张辉,一时间竟然没人再上去。
“没有人再来一首诗吗?”沈亮大声问道。
全场无人应声。
彩衣姑娘突然道:“哪位是裕王殿下?久闻裕王殿下才华横溢,今天更是听闻裕王殿下在西门外轻易的答对了徐老先生的题目。彩衣斗胆请裕王殿下赠诗一首,不知彩衣可有这个福分?”
众人一起向李景裕望去,极为羡慕李景裕受到的待遇。
李景裕却面色如常,丝毫不为之所动。
“哎呀!原来你就是裕王殿下?”彩衣姑娘用极为天真的语气轻呼道。
沈亮好奇地问道:“难道彩衣姑娘与裕王殿下事先就已经认识?”
彩衣姑娘用极为哀怨的目光看着李景裕,委屈地道:“这倒不是,只是此前我下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望向我,唯有这位裕王殿下低头喝茶,看来贱妾的蒲柳之姿根本不入裕王殿下的眼。”
少数人被彩衣姑娘这么一撩拨,顿时略带敌意看向李景裕,认为他是在用这种手段羞辱彩衣姑娘。
沈亮哈哈大笑,道:“彩衣姑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别说是你,就算是金陵城的花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真的?”彩衣姑娘一脸好奇的问道。
“裕王殿下之前的贴身侍女袁秀珊,那可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小美人儿,连我看了都心动,最后还不是因为犯了点小错便被裕王殿下下令打死了。”沈亮道。
“不会吧!”彩衣姑娘用手捂嘴,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李景裕。
李景裕缓缓站起,冷笑道:“那袁秀珊在本王的饭菜里下毒,意图毒杀本王。怎么到了沈兄的嘴里,她袁秀珊就是犯了点小错?难道沈兄认为刺王杀驾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小错?”
明月楼里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李景裕竟然会如此直接。
沈亮立刻露出委屈之色,道:“裕王殿下你误会了,我是真不了解实情,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袁秀珊如此可恶,我在这里向你认错,我不该只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不过嘛,你的话我也不能全信,不然我还是听信一面之词。再说了,今天这是立冬文会,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别的,裕王殿下,你就看在我们大家的面子上,写一首诗吧。”
李景裕讥笑道:“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你却傻的可怜,想要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绑架在场的所有人来孤立本王,你以为他们会上你的当吗?你们沈家为了对付本王,可谓是费尽心机啊!”
坐在李景裕身边的贾潭暗道好一个裕王殿下,这样做虽然过于简单粗暴,但抢先一步把事情挑明白了,那些原本中立的人基本上就不会再帮沈亮了。
果然,许多人下意识的后退,避免被卷入这场无形的纷争之中。
李景裕的一席话,算是把沈亮及其死党孤立了起来,彻底断了他们利用其他人羞辱自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