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四年之前并无不同。
只是被岁月平添了蹉跎。
半晌,李明月轻轻掀开轿帘看着天际余晖,思绪在夕阳橘黄色的辉映下无限沉沦。
去长安之前,他是自由的,绚烂的,一如天上悬挂着的灿烂骄阳。
后来到了长安宫,每日残阳如血,依旧那样美丽,却是不得自由的。
他们都是心怀天下的大好男儿,无端被困在方寸之地,生死全系在一人之心。
那样的日子是压抑晦暗,没有任何鲜活的。
一年之前,宗政言澈被磨尽了最后一丝生气,死在了波诡云谲之中。
太子自杀,他也被陛下算计去了鲜卑。
再后来他又入了雁门,上了北辰,每一件事都是危机重重。
幸而他们侥然赢了。
只是可频王子的到来又埋下了新的祸根。
如今虽然重获了自由身,心中却生了万重枷锁。
“明月,你在看什么?”
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元胜察觉到李明月的动作,他不由得出声询问。
“回父亲,我在看夕阳。”李明月如实回答。
“夕阳……”李元胜念叨了一句,又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摇晃,前路人心莫测。
……
临江,韩府。
疏影斑驳,花香倾漫。
“堂兄,你真的和那位公子闹掰了?”
韩闻渊手里提着酒壶倚在池前的栏杆上,绛红衣衫的少年鬓边还簪着昨晚摘得的兰花,举止张扬又风流。
这次回朝,陛下对他押送粮草的事只字不提。
也是,就连书珩世子都未被封赏,又哪里能轮得到他呢。
听说前几日接见了鲜卑使臣,两国签订了盟约。
如今从长安到九州,乍然可见鲜卑人的身影。
这天下还是西楚的天下吗?
当年的北山之盟还历历在目,燕云十六州如今只剩四州。
简直是奇耻大辱!
难道作为上位者,他真的能容得下这般耻辱?
“闻渊,听说你昨日又去喝花酒了?族长叫你你都没回去?”
正在潜心作画的韩闻瑾并未回答韩闻渊的话,却是转而问起他的行事。
“十二楼又有新人,我去瞧了个热闹,到底还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