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一撇嘴,把双鱼玉佩状的咫尺空间紧紧攥在手里,“谁说不要了?不过我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富有?”
陆缺笑道:“劫路?其实是被劫。”
“明白了。”
“什么?”
柳离眼睛眯如月牙道:“肯定陆大侠把他们反杀了,然后顺手牵羊。”
“不是,他们是被以前在锁龙镇当差的祝百寿祝大哥杀的,祝大哥家里有亲戚在镇邪司当大官,瞧不上这些东西,于是就一股脑给了我。”
陆缺咬死了劫道的修士就是被祝百寿所杀。
那即便面对柳离,也不会讲实话。
柳离则继续查看桌上的东西,三瓶赤丹,其中两瓶成色极好,比她天渊剑宗每月的还要强过许多,很惊讶道:“劫路的修士能有这么好的赤丹?”
“那两瓶是祝大哥给的,应该是出自于镇邪司。”
“怪不得了!给我的话,你舍得?”
“本就是给你带的。”
柳离把东西放回桌面,拉起陆缺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将手掌翻了过来,用指尖轻轻摩挲上面坚硬的茧子,“这两年以来你肯定过的很苦吧?”
这句平平淡淡的询问,却让陆缺的眼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从血腥杀戮中养就出的冰冷险些土崩瓦解。
很久……没人问陆缺过的苦不苦。
他甚至都习惯了独自面对人生中的所有一切,觉得命该如此。
最是柔情能蚀骨!
沉默了良久。
陆缺长舒了一口气,把手从柳离的手里抽回来道:“谢谢。”
柳离打了一下陆缺手背,“你看看,老是把气氛弄得这么沉重,好像被人关心就是欠了天大的债。”
“好了,别拉着脸,跟我说说这两年到底怎么过来的?”
陆缺道:“其实比以前过的还要好些一些,尤其在结识宁大哥和祝大哥以后,生活好了很多……”
话由此而起,铺展开两年间的经历。
不过陆缺讲故事的水平很逊色,所经历的事情本还有几处惊险刺激,从他嘴里讲出来,也变成了平铺直叙。
外面风雪依旧。
两人各自讲述各自遭遇,时间渐渐到了晌午。
柳离起身拎出一个精致食盒,“咱们先到饭堂吃饭去,宗门的饭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