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宫宴之前,凌姝墨去看了许久不见的秦温尔,虽然他并不承认自己叫秦温尔,非要说自己只有赵方铭这一个名字。
秦温尔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凌姝墨从背面看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秦温尔的眼窝深陷,他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江婳婉,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表子,你不得好死。”
凌姝墨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孤叫凌姝墨,你要是再叫错孤的名字,孤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秦温尔经过这几个月的磋磨,他严重的营养不良,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
凌姝墨这一脚,让他摔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凌姝墨蹲下身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千秋节那天,你作为孤的正室,需要陪着孤参加宫廷宴会。
你到时候要是还像现在这样疯,孤就休了你。
被皇室放弃的男人,那是没有娘家可回的。
你到时候要么被贬斥位份,去往皇陵清苦一生,要么就一根白绫吊死在房梁上。”
秦温尔的眼中终于有了畏惧的神色,虽然他对于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家异常的不满,但他起码还是个人,要是再投胎转世,万一进了畜生道,那岂不是比现在还要凄惨。
凌姝墨轻笑出声,“孤劝你跟着秦侍官好好学习,该怎么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女君。虽然这里要以妻为天,但你好歹还是孤的正室。君后可是一直都看不惯你,到时候你被他抓住了把柄,他强逼着孤贬夫为侍,一个‘孝’字大过天,到时候,孤也只能遵循父后的意思来办了。”
秦温尔的手指着凌姝墨,连指尖都在颤抖,他张口就想要骂“贱人”,话到嘴边,却又强行止住了,“凌姝墨,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做事不要太过分。”
凌姝墨抬脚踩在他的手掌上,然后用力碾压,只听几声清脆的“咔嚓”声,秦温尔随即发出了非人的惨叫声。
他的指骨就算没有粉碎,也差不多断干净了。
凌姝墨道,“秦温尔啊秦温尔,孤原本以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头多少也能学聪明一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不知所谓。孤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卑贱的男人能叫的?你以为孤说要割了你的舌头,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秦温尔那痛到扭曲的面容,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他咬着牙,说出口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太女殿下,臣侍知道错了。”
凌姝墨非常宽宏大度的原谅了他。
秦温尔盯着凌姝墨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眼里伪装的屈服变成了不甘。
女人这种胸大无脑的东西,天生就应该被男人踩在脚下。
这里的女人居然敢骑在男人头上作威作福,他迟早有一天,会让那些狂妄的女人付出代价。
是的,秦温尔不仅仇视凌姝墨,他平等的厌恶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女性。
秦温尔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他那一张枯黄的脸上写满了疯狂。
他上辈子可是丞相,他有着满腔的才华与谋略,他要组织这里的男人,推翻这个愚昧至极的女权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