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意浓那样货色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郑岚想到沈意浓那张勾人六魄的脸,便不悦地牙痒痒,恨不得此刻就竖起尖锐的爪子,将她抓的血肉模糊,没一块好屁。
真不知她脸皮怎的这样厚。
既然不喜欢迟屿哥哥,那就果决地划分界限。
又不愿意接纳他,还要时时刻刻地吊着他,又贱又不要脸,还没底线。
郑岚睨着池塘中摇摆鱼尾的锦鲤,完全没有注意到迟屿越来越沉黑的面容,反倒说到了兴头上,咬牙切齿地喋喋不休。
“听说沈意浓的母亲就是嫌弃前夫破产,这才跟背信弃义地跟别的男人跑了,有其母必有其女,骨子里透着让人厌恶的气息,她这种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衣领便突然被迟屿给拎起。
郑岚双脚顿时离地腾空,惊呼的同时,面容煞白到没有血色,就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脖子上的脉络微微凸起,掌心冒着生理性的薄汗。
她本就个子矮,站在他面前跟个小鸡仔一样。
现在被拎起来,更像。
迟屿唇齿间溢着震怒,眼睛里燃着浓鸷的嗜血,犀利又冷冽。
像是刀子般一点一点将她的皮肉刮割,再拆骨拔筋,无情冷漠地丢在地上践踏。
“我从不打女人。”
“但你若触及我的底线,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那么喜欢拿司令官来弹劾旁人,这次不妨也斗胆去告状。反正在你眼里,身穿军服的士兵只不过是权衡利益的奴役,可有可无。”
沈意浓是迟屿的软肋,更是他的逆鳞。
他不允许旁人说她不好。
一个字都不行。
郑岚看着迟屿眼瞳中喷薄着炙热怒遏,吓得泪腺失控,不能自已地往下掉。
她哆嗦着唇瓣,除了颤着点头,再不敢有别的动作。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因为沈意浓发这么大的火。
这是她头一次见他发脾气。
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甚至由内心散发的恐惧,不停地化作脑海中的警钟,咣咣震响着鼓膜,提醒她莫要得寸进尺。
好似她再多说一句,迟屿便能杀了她。
“以后你不准再招惹沈意浓,否则以后我绝不客气。”
看在郑岚真心诚意地点头祈求,他这才松开掌心的力道,眼瞧着她双脚站在地上,因腿软踉跄两步,没站稳摔倒在地。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转头进了内屋。
待脚步声走远后,她才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双手撑在拱桥侧护栏,大口大口地喘着带颤的呼吸,好半天才算是缓过劲。
郑岚脸上的泪痕干涸,黏巴巴地绷紧了面容肌肤,很不舒服。
但内心更不舒服。
像是被迟屿狠狠剜掉了一块肉,明明没有见到血液迸流,却痛得钻心蚀骨。
为什么他要那样护着沈意浓?
她到底哪里好!
不过就是个破产户的穷酸女儿,长得老年龄还大,郑岚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她停飞,甚至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