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的人近在咫尺,他多想将此刻定格,永远都走不出来。
“迟屿。”
沈意浓从洗浴室出来后,正好撞上迟屿那双水润澄亮的眸子。
略略尴尬地指着身后,“洗澡水放好了,你注意别碰到伤口。”
“好。”
他认真乖巧地时候,简直让她有点不大能适应。
尤其迟屿与沈意浓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他小指指尖剐蹭到她的手掌侧。
温温热热的。
直到听到洗浴室的门开合又关上,她才缓缓吐了口气。
是她太敏感了吧。
刚刚可能只是迟屿不小心。
沈意浓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通通甩了出去。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沈意浓把门打开。
站在外面的雍容华贵女人,正用一副惊愕又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这位珠光宝气,浑身散发着不俗气质的女人,正是沈意浓的母亲廖玉珍。
“你怎么在这?”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套公寓是迟屿的。
还没等沈意浓回话,迟屿简易围了条浴巾从洗浴室里出来。
“沈意浓,你能不能帮我去卧室里拿——”
男人的头发还湿漉着,上半身赤裸着,暖黄色的肌肤上还挂着不少没有擦干净的水珠。
一身姣好的腱子肌,线条流畅又惑人。
但此刻他全然没有要挑逗的心思了。
因为廖玉珍,正用一副极其复杂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
除了三人的呼吸声,气氛僵硬生尬。
偶有穿梭在楼道里的风,呼呜地啸吟几声。
廖玉珍面色没什么多余表情,语气淡然地开口:“屿儿,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他身上有伤,不方便穿。”沈意浓把话劫走,口吻冷淡。
廖玉珍眸光幽寒的剜了眼沈意浓,恨不得把她那张快嘴给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