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过去,廖玉珍从来没有看过神经失常,住在疗养院治疗的沈怀洲。
唯有跟沈意浓对峙的这几日,她才想起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
以前她会觉着“玉儿”这个称呼,甜蜜又亲密,但现在只觉得恶心。
“你别那么叫我!我跟你已经断了,断的干干净净。”
廖玉珍目光如淬了蛇毒,配上她那鲜艳的红唇,似像在吐着信子示威。
“沈怀洲,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可怜,特别无辜?”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却转头扑向了别人的怀抱?”她冷嗤,“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你。”
“我爱的,只是那个风华正茂,家累千金的沈怀洲。”
“而不是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沈怀洲,你不去死还苟延残喘地留在世间做什么?”
廖玉珍越说越激动,白眼仁中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而沈怀洲则被她的话戳嘚满身麻痹不能动弹。
心跳过负荷地跳动,监护仪也嗡鸣叫个不停,气息紊乱大喘。
好似有股劲上不来也下不去,卡在喉咙。
他不停地抓着嗓子,哪怕被抓破皮,流了血,也感知不到疼。
“你你”沈怀洲张着嘴,死死瞪着廖玉珍。
紧接着便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夹在他手指上的脉搏血氧仪滑落在地上,小房子内的嘈杂立马归于平静。
廖玉珍眼睁睁地看着沈怀洲没了反应,吓得满庞嘲讽与愤懑,立马转为煞白。
试探性地叫唤了他两声,依旧没有反应。
她踉跄地跑出门,大声喊着靳医生。
待靳医生跑来看过沈怀洲的状态,也是害怕地双腿哆嗦。
“夫、夫人,快叫救护车吧!再耽搁下去,他恐怕是要死在这了!”
廖玉珍倒吸了一口凉气,僵持在原地。
从头到脚的寒意让她突然失去了理智,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以为沈怀洲挺能抗的,她不过讽刺了两句,怎么就生命垂危了?
不行。
他不能死在这!
否则嫌疑不就让廖玉珍全责背负了吗!
“快、快叫救护车,秘密送到附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