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吧?把你们护士站叫出来,我当面问她。”
廖玉珍的嗓门不小。
经过这么一嗓子,走廊上的病患、病患家属、以及路过的资深护士,没有一个不往过来投递眼神的。
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面面相觑,神色变了变,琢磨着可能遇到大人物了。
但她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谁让那个黎景深像疯了一样砸东西?
就差拿吊瓶敲烂她们这些实习生的头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正常给他输过一整瓶消炎药。
有别的护士联系了护士长,她立马从病房里跑出来,一路到廖玉珍的面前。
点头哈腰地挤着满是褶子的笑容。
“实在不好意思廖夫人,护士台是实习的两个小护士,若她们言语不当冲撞了您,我代她们向您道歉。”
廖玉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算了,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黎景深住在哪个病房?我听说他受伤了,顺道过来看看。”
护士长方才还腆笑的神色,顿时僵持一瞬。
紧接着便带着她往私人电梯走,边小声的解释。
“黎先生伤的不轻,但他脾气实在是过于暴躁,不论我们说什么都不带听的。”
“主治医生都被他给气跑了,说是伺候不起这尊大佛。”
“廖夫人您既然是黎先生的朋友,不妨帮我们劝劝?”
“否则我们的工作也难做,您的探病也难捱呀,是不是?”
护士长是个圆滑人。
三言两语的将廖玉珍给哄好,又把安抚黎景深的责任放在了她的身上。
以至于她现在不安抚就没法探病。
这蹚浑水,不蹚也得蹚了。
廖玉珍硬着头皮抵达贵宾病房,敲了敲门,便向拧门把手进去。
结果里面的男人本事不多,脾气不小。
扯着嗓子就吼了声“滚”。
她强忍着要爆发的情绪,不停地在内心劝慰自己,都是为了海外市场。
“谁呀,惹我们黎大公子生气了?”
黎景深看到廖玉珍笑的违心,腾出没受伤的手将垫在后腰上的枕头扔了过去。
但因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脚踝骨的伤口,疼地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