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梨不笑了,又耐着性子问:“那在你看来,我是如何一个恶毒样的?”
戚焰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骗。
还是一个他以为永远都不会骗他的人骗了他,他想要个答案,想听楚江梨跟他说一个“不”字,若是她说出口,他肯定就会相信了。
结果她却说她骗了他许多次了。
除了愤怒,戚焰心中甚至还有两分委屈,他最经不起让人的刺激,便开口骂了他此生骂得最肮脏的一个词:“贱人——”
这个词戚焰儿时从父亲口中听到的,这是他父亲用来骂他母亲的。
他从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从未用过,却用这个词第一个骂了楚江梨。
他话刚出口,甚至尾音还未落下,面前的少女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将他脑袋扇得一歪,戚焰的一半边脸骤然红肿起来。
戚焰这辈子都还没有被人扇过巴掌,而且是这般当众,还是在他如此厌恶的上仙界的人面前。
在鬼域中,众人敬他更畏他。
但是此时他却没有想这么多,没有想到台下的人他是多么厌恶,他眼中好像只有面前的楚江梨。
他看到她眼角酿点旖旎的红和愤怒。
只是戚焰方才还在恼怒楚江梨对他所说的一切毫无反应。
不料这一巴掌过来,她好似要被他逼得掉出些眼泪来,掐紧之处,少女纤细的脖颈泛着脆弱的红,好似摧残易折。
也是,楚江梨有多爱他,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明白。
今日他如此愤怒不过是因为楚江梨骗了他,还一副不甚在意又言骗了他数次的模样。
此时又见她好似要落泪了,心中反而难得的有几分舒心。
他就知晓,无论如何,只有她是一直在意他,心中更是满满装着他的,纵然他这么对她。
楚江梨这一巴掌下去,戚焰将她的手攥在手心中,另一只手又将掐紧她脖子的手放了下来。
他的脸肿着,但是神色像不甚在意楚江梨扇过来的那一巴掌。
戚焰沉声,在同她好言好语商量,就连往日里冷峻的声音都软了些:“你将白清安放了,我还是会同你成亲的。”
他又掐紧她的指尖,哄道:“阿梨,我只心悦你。”
若是往日听了这话,楚江梨不知有多高兴。
就戚焰这个“心悦”是她能够高兴地搁路边跳一段安塞腰鼓,再将戚焰这话裱起来挂在长月殿日日观摩的程度。
今时不同往日,楚江梨别说有什么感觉,她脑子里甚至只跳出几个字:你算老几?
若是从前他来迟了,楚江梨还会站在原地等他。
他心中有怨气,她还能等他撒了再说。
可如今,楚江梨在想,凭什么啊?
她凭什么定要平白吃着这怒气,为了戚焰偶尔的一两句好言好语还要笑着收下,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
这算什么?
这台上动静不小,方才楚江梨那一巴掌扇出去,“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旁的化了原型的一众神仙皆在原地顿住,见着魔尊那边赤红肿的俊脸。
心道虽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但是楚江梨看着模样也像是气得不轻。
也明了了戚焰如此行径,是因他们二人的感情纠葛。
但是白舍去了一些门外弟子的性命。
毕竟众人心中觉得,如果二人之间有感情上的矛盾纠葛,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