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了法术,旁人看不见白清安的容貌,只会以为是个丢进人堆里就看不见的,姿色平平的女子。
白清安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干净苍白的衣裳,指尖扶上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举手投足间的矜雅之气,哪里像是会侍奉人的。
分明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认的大小姐。
只是楚江梨如何都觉得,这人似乎被囚在地牢中时,那副糜烂的样子比现在更动人些,像附枝而生,孱弱而艳泽。
顿生出这种想法,楚江梨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变态,她有点心虚地挪开了神色。
说话间,云釉来了。
她早些时辰就听闻神女已经醒来的消息,奈何前厅事务繁杂便一直抽不出空过来,这会儿接近了晌午才有空了。
虽说是上仙界,除了四季如春外,也会天降大雨,也有自己的一套时辰、有日升月落。
只是时辰上和画人间相比,略有差异,用楚江梨的话来说便是两地有时差。
云釉第一眼看楚江梨,第二眼看着坐在一旁的白清安,她早已听阿焕通灵同她说,院中又新来了一个侍女。
神女这爱随便捡人回长月殿的性子总是改不了,这前前后后都往长月殿中捡了多少人了。
云釉先将这几日的事儿一一罗列:“这几日神女昏迷,属下已命人将长月殿前厅破损之处,修缮打理好了。”
“那些被打伤的门外弟子,也已经派了好些丹修去照顾,状况也好上许多。”
云釉再盯着坐在一旁的,来历不明身着白衣,又样貌普通的女子道:
“神女,只是这人来历不明,不宜放在身边。若是神女有心想要将其留下,那可任其为门外弟子,也是个好去处。”
楚江梨听她一言一语,又头疼道:“究竟谁在谣传这是我的新侍女。”
二人面面相觑。
楚江梨叹了口气,看向白清安向二人解释道:“这是我的客人。”
阿焕水灵的小脸骤然红,方才哭得水汪汪眼眸放大,埋头小声道:“神女方才怎得也不早说…”
楚江梨无奈:“你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哪儿给了我说话的机会。”
……
这事儿翻篇过去。
等这二人都下去,神女殿中才消停了。
“寂鞘。”
楚江梨连唤了几声,都不见寂鞘出来。
分明往日里不用她喊,寂鞘自己都会出来。
白清安见此道:“我在你身边,他是不会出来的。”
楚江梨歪头看她。
方才寂鞘给白清安解枷锁时,又让她放白清安走时,她怎么不知道寂鞘跟白清安这么有仇呢?
“是吗?”
以楚江梨对寂鞘的了解,闹脾气,是不大可能的。
是因为背叛了她,做了错事,所以不敢出来见她吗?
若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舔着脸做这掏人心窝子的事儿。
这事儿问白清安也问不出什么,她沉默少言不说,神色中也总是不待见她的。
白清安不爱说,那她也懒得问。
白清安看出了她心中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