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同样撑墙罚站。
“……我说怎么感觉二饼中午抱怀里滚来滚去的木珠很眼熟呢。”孟清芮看着罚站的两只,却是看向孟川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孟川卧室里这张新买的椅子据说可是有历史的。
按镇上老木匠说的,这椅子谈不上古董,但真要论起来,比乐宣镇中最年长的人的年龄都要大。
老木匠还说这张椅子曾经是一名状元坐过的。
真假是无从考证了,但孟川当时看着椅子那深乌的颜色与简约又繁丽的花纹莫名就很喜欢。
所以当场就拍板买下。
花了整整,一百大洋。
这木椅其实算不上贵了,只是孟川不想惯老黑与二饼这咬东西的毛病。老黑还好说,贼精贼精的,打一顿能管用好久。
可是这二饼还是在幼生期,要是咬东西咬得习以为常了,长大了必然会成长为一代拆家狂魔。
孟川此刻突然想起曾经一个同学家里,养的两只二哈。孟川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家里以后都用铁皮包起来,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一起干过坏事的老黑与二饼在经历了罚站后,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至于给二饼做玩具为何是坏事,二饼不懂,可老黑却明白得一清二楚。
主人卧室就那么点大,居然还又放进来一张椅子。对于这种挤占空间的妖艳贱货,老黑自然得一举两得的将其搞死搞残废。当然了,老黑是绝对不会承认它主要目的究竟是哪个的。
反正,总之,玩具事件之后,老黑与二饼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从此,兴隅村又多了一个奇景。
“老黑!”
这是村民拿着红烧大肉骨在喊老黑。
“汪!”
“唳!”
村民得到的却是两个回应。
一只半人高帅气威猛的大黑狗撒拉着舌头朝村民猛扑,而在大黑狗的头顶,一只灰不溜秋的小刺球牢牢钉在上面。
随着黑狗的跑动,二饼迎着风,吹着刺,无比的骄傲自豪。
这个高度,这个速度,是二饼从未见过,是其它刺猬没法见到的风光。
反正,二饼是很欢乐了,不然也不会如人驰马纵横一样,不停发出唳唳唳唧唧唧的声音。
年年有怪事,孟家特别多。
“孟家这祖坟,怕是真冒青烟了吧?”这是如今兴隅村人对孟川家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