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风浪毫无征兆地袭向海岸边,带来预料之外的倾盆大雨,笼罩着岸边的高楼白蒙蒙一片。
现实世界,京海市。
伴随着暴雨的突然降临,沿海一带的交通也随之变得迅恶劣起来,原本播报在各大天气软件的天气预报不再准确,毫无准备的行人们骂骂咧咧地穿过街道,高架桥上全是通红的车灯。
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里,唯有一个人能在离地三千米的高空上来去自如。
周晓的身影以匪夷所思的度穿过云层,迅下落到一家医院的天台,重新落地。
他沿着栏杆走向大门,顺着楼梯回到医院里,沿途的窗外不时闪烁着吓人的雷光,黑得像是极深的夜,他听到四周全是医生和护士的急促脚步声,每一扇门里都可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
像是世界末日。
周晓漫步在住院部的走廊上,他所拥有的级感官让他能轻松听到整间医院每一个人的声音和对话。
医院的电箱受雷暴影响损失了部分功能,一半楼层的供电出现问题,一些极度依赖医疗仪器的重症病人情况再度恶化,医院里到处都听到痛苦的呻吟……
但他无动于衷,只是走向走廊末尾的那间普通病房,扭动了门把。
“寸头,你怎么样了?”
周晓出温和的声音,房间里正在半躺着玩手机的那个人被吓了一跳,坐起来看向房门这边。
病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久违的寸头哥。
“你小子怎么来了?现在都几点了?”寸头哥放下手机,有些惊讶地对着这个不之客说道。
自从上一次见面之后,周晓就已经和他失联了将近六十天,更何况现在又是大半夜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晓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出事了,这不是来看你来了么。”周晓边笑边说,走入病房。
上一次周晓从箱子里死里逃生回来,以无上的神力将那座小岛沉入了日本近海海底,当时引的巨大海潮严重影响了亚洲一带的沿岸天气。
京海市当其冲,被量的海水引了短暂的水灾,当时寸头哥正好加完班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就被冲倒在地,被居民楼上刮下来的栏杆砸到了腿,躺了大半月医院。
“我出事?我看是你出事吧!上次吃饭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你,这都多久了?我这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你才说来看我。”
寸头哥将信将疑地看向这位好久不见的好友,自从突然辞职以来,周晓的行为就一直不太正常。
“喂,我说你挑这么个时间突然来看我,该不会真惹上什么事了,准备来找我借钱跑路吧?”
“想什么呢,让你平时别看这么多港剧。”
周晓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表情,于是寸头哥也就放心了下来,不再对他有所怀疑。
有时候朋友之间就是这么简单,你说没事,我就不再问了。
“你该不会跑去旅游什么的了吧,突然就联系不上你了,大家可都很担心你啊。”寸头哥将那只快好的病脚挪到一边,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哪有什么大家,也就你而已吧?”周晓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稳稳当当地削起皮来。
“我们公司大伙的这么多旧同事,可不就是大家嘛……”寸头哥含含糊糊地回答。
“真的?”
周晓瞥了他一眼,寸头哥只好闭口不答。
其实周晓很清楚,自从他毕业搬来大城市工作以来,几乎就没认识几个朋友,大家都说这个年龄是男人奋斗的黄金时期,但他奋斗了这么久,工资没见涨,人情世故学不会,就连社交也变得半空白。
在京海市里,唯一会关心他的也就只有寸头这个好友了。
周晓将削好的苹果放到寸头床头,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了,寸头也打开了手机,试图查看这次这场异常的暴雨是怎么回事,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