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齐看着相处的两人只觉得心底酸涩慢慢上涌,这样的沧沧他从没见过,侃侃而谈谈天说地。而顾浩然呢?不管沧沧说什么,他都可以承接的很好。
这样的顾浩然和蓝沧海真的很配。
顾浩然开车到家又给蓝沧海和谢芝齐分配好房间,提出中午要给他们做一顿好吃的。蓝沧海顺势说要和顾浩然一起出去买食材,于是谢芝齐理所当然的留在家里。
“浩然哥,谢谢你了。希望没让你为难。”
跟着顾浩然出来的蓝沧海不复刚才的喋喋不休,真诚的和师兄道歉。
“没什么,但是你真的不喜欢他吗?我看他难过的都要哭了。”
顾浩然推推眼前的眼镜片,想起谢芝齐的难过有些不忍。
“现在残忍以后他才能过的很好。他会遇到更值得喜欢的女孩子。”
蓝沧海抿住唇瓣轻轻的说道。
顾浩然看着自己的小师妹,心疼的撇过眼神。他的小师妹,4岁跟着母亲学习闽绣,第一次见面她4岁他14岁,他一点点教她取线、分线、穿线和打结。再大些教她搭色、持针。17岁的年纪正是花季年华,如今有喜欢的人不能喜欢还要靠这种方式杜绝别人的爱意。人生怎么能如此不公平。
“师兄,你怎么了?”
看到顾浩然突然红了眼眶,蓝沧海赶紧掏出手帕一点点擦拭他眼角。
“没什么,就是。。。沧沧,师兄会想所有办法救你。母亲已经在咨询海外的医生了,会有希望的。”
会有希望的。这句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听的蓝沧海耳朵都累了。小时候她积极配合所有治疗,大6、台南、美国她去了无数次,身上捅了不知道多少个窟窿,但还是没能抑制住心脏的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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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就不治了,有待在医院的时间她宁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清晨起床练习太极剑,吃完早餐去上学,晚上做完作业刺绣。她有规律的活在每一天。
“师兄,沧沧过的很开心你不要担心。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很好的做了我自己,每天清晨醒来能睁开眼我都觉得自己赚到了。每晚睡觉前我会祈祷我认识的每个人都能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即使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就是就是芝芝,我回应不了他的喜欢,只能用笨拙的方式让他放弃。师兄,我是不是一开始不认识他就好了。”
蓝沧海瘪着嘴唇,猫眼里积聚了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喉咙间哽咽的诉说让顾浩然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把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搂在怀里。
呜咽声在怀中响起,顾浩然只能一遍遍用手拂过沧沧的顶安慰她,不停的低声告诉她她没错。
不远处跟来的谢芝齐看到二人相拥的一幕只觉得刺眼极了。他垂在两侧的手一点点攥紧起来,心底的难过如同一只巨网缓缓勒紧自己的心又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直到此刻,他才清晰的明白他的沧沧是真的不喜欢他。
台北之行顺利的不可思议,晚上回到台南的两个人依旧一路沉默,看着蓝沧海回了家谢芝齐默默转身再也没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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