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珍?
沈意浓的柳眉微微蹙起,润泽如水波的眸子里澄着难以言喻的怀疑。
她这种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
突然跑过来肯定没好事,而且还神秘兮兮地装神弄鬼,吓得她一身冷汗。
她本来不打算管,她想敲就继续敲,大不了装听不见。
但廖玉珍一边叫沈意浓的名字一边敲门,而且动静越来越大。
势必有不开门就打算把门拆了心思。
她实在是难抵这种精神污染,便怒势势的开门。
想看看她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没想到,门一打开——
黎景深那张阴鸷狡黠的面庞映衬在沈意浓的眼眶里,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眸底散发的欲望更如魑魅魍魉,执念颇深地紧锁着沈意浓。
他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此刻正亮堂着,上面的录音还在播放。
“意浓,我是妈妈,意浓,开开门呀”
沈意浓被吓得心脏狂跳,面容血色尽失,思绪就像一团乱麻。
混乱到她只知后退不知如何抵抗,这种从神经里散发出来的恐惧,令她不住颤栗。
黎景深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引她上钩!
那段录音从何而来,不用想便能得知是廖玉珍在背后推波助澜。
“怎么看见我这个反应?不希望我来?”
黎景深踏进一步,屋内的光线将他犀利的轮廓照的明灭。
半张笼络在明处,看似眼含温和,却隐隐透露着无尽的邪恶,另半张沉匿在暗处。
陌生到好似从未见过这个人,嘴角扭曲的笑容更是狰狞可怖。
“还是你以为,敲门的人是迟屿?”
沈意浓不住地往后倒退,惊恐的双眸瞪得极大,像个不知所措的兔子。
到处寻觅着能防身的东西。几乎是看到什么,往黎景深身上砸什么。
但这种微乎及微的攻击力,他都巧妙地躲过了。
反倒是地面碎玻璃渣子一片,被他踩在脚底下,嘎吱咯吱地刺耳。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沈意浓拿着手中毫无杀伤力的抽纸盒,除了努力平息喘气声,再做不到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