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刚开始反驳,她的手就覆在他的眼睑上,遮住所有光亮。
“你不要这样看我,你眼里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
她的目光一点点向下挪,一点点仔细看他的五官他的轮廓。
遮住那双眼睛,他依旧好看,少了那人延伸来的一丝忧郁,更显得朝气蓬勃。
如果不是这双眼睛,他也该是她喜欢的长相。只是这样一双眼睛,承载了她太多的过去,纵是看多了,她还是会恍惚,如和旧人隔眼相望。
异样在她心底荡开,她说不清,自己不愿的是他委屈,还是不愿那双眼里盛着委屈,她忽然很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踮脚,靠近他。感到他呼吸急促,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这里很静,除了鸟鸣,只剩两人嚣张的心跳声。
她终于靠近,蜻蜓点水地碰了下他的唇。
掌心下,浓密的睫毛快地颤动,很痒,但她没松手。
她很满意他的反应,于是第二次靠近,第三次靠近……直到踮脚累了,干脆用空的那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像第一次那样,令他俯称臣。
第一次只是浅尝辄止,她并没有尝出莓果糖的滋味,这次她干脆换个方式,像真正的吃糖那样,轻轻地咬。
上缘,下缘,糖果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她细细啃咬。
她像个顽童,初识糖果滋味,就不加节制。可到底早起疲惫,她只啃咬一会儿,就觉得累。
重新获得自由,喻一栩没觉得解脱,反倒寂寞,他悄悄地咳嗽,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可他到底还是被她现端倪,被她按住喉结。
拇指轻轻地磨蹭那里,她终于撤开遮眼的手,懒懒地说:“我们回去吧,有点困。”
“双双……”
喉结在她手下滑动,带着些微的颤意,是全新的触感全新的体验,她的注意力被吸引。
“别……”
“别碰那里。”
他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颤抖,声变得艰难,嗓音从沙哑变成另一种难以言说的调。
“你怎么了?”察觉声音不对,她仰头看他,见他躲开她的眼光,福至心灵,又碰了下他的喉结。
“别——”
他的声音颤得不像话,她却笑开花,将早上他调侃她的话原封不动换给他:“你好敏感哦。”
他叹气,丢盔弃甲:“知道就不要再乱来,我自制力不好。”
“不好到什么程度?”她笑他,又想伸手去碰,却被他先一步扣住。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沉,定定地凝着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回答了你想怎样都可以。”
“你会这么好说话?”她不信,但并不介意试一试,“说你的问题。”
“你会不会提前结束一月之约?”
意识到他是一个执着的人,她爽快道:“不会,我向来说话算话。”
他的眸色一点点变深,语调也变得难以捉摸:“刚才……那样,你生气吗?”
她偏头,率先看到他喉结处泛起薄薄的红,喉结就在她的注视下,轻轻地滑动。
她只谈过一段短暂的爱恋,那时排斥肢体接触,所以并不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