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炙越冷冰冰地反问:“我不用你的号,她能回我么?”
“哦还有,你也别拿我的手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
彭旭咬牙,一副跟他深仇大恨的样子:“初三时,你拿我的手机同时给班里三个女生了表白信息。”
对于这些差事,陈炙越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彭旭倒是记得很清楚。
两人初中就是同学,后来考上了同一所高中,然后碰巧分到了一个班。
要不是知道陈炙越以前什么德行,彭旭早就骂死他了。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提到这儿,陈炙越就做贼心虚,说话也没了平时的底气,“小时候不懂事。再说,谁年轻时没犯过一点错呢?”
谈论间,彭旭的加冰奶茶好了。当他拎着杨枝甘露从收银台返回时,看见陈炙越正忙着低头打字。
彭旭伸长脖子看:“你拿我的手机给她什么了?”
“没什么,就一句‘新年快乐’。”
陈炙越本来是想个长句,还特意参考了网络新年祝福语,但又感觉以彭旭和林挽的关系,突然这么多恐怕有点奇怪,删删减减就留下了这四个字。
彭旭震惊:“你不是讨厌她讨厌得要死吗?为什么还给她祝福?”
“他们不都这么吗?”
其实陈炙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指尖僵冷的日子里,思绪总是格外空旷。那些曾经被拼命克制的念头,正混着现实的是非一点点生根芽。
与现实格格不入,又与现实相互融合。
“这不一样。”彭旭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你别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陈炙越不语,把手机丢还给他。
烟瘾上来了,他揣着包烟走向门外。
大冬天的,他倒也不嫌冷,拉开衣服拉链,将外套大敞着。
夜色被灯光剪影,微弱的火星在单一的暗沉色调里烫得晃眼。
一如这黑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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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林挽过得很平常,除了中途去了趟外婆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生。
新岁欢贺之声喧嚣震天,却与她无关。
在这个世界上,母亲和外婆是她仅剩的亲人。
但朱咏涵这两年的行为,已经消磨了她对母亲这个词所有美好的幻想。
朱咏涵想装出贤妻良母的样子,可她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出卖她。
她太自私了,只为自己前途和快乐考虑,一声不吭地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