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都八点了,宋暮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没心没肺。
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能一觉睡三个小时,怎么睡得着的?
别人的一睡不起是躲被窝里抹泪eo,自己居然实打实地睡。
宋暮云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犯愣,乱七八糟地腹诽了一番,最后又躺了回去。
睡吧。
徐行拉住了自己的手……
还是睡吧。
徐行憋回了下一秒就要掉出来的眼泪……
……宋暮云翻了个身。
徐行说“我猜到了”。
别他妈想了赶紧睡!
自己说完“你再多一句我就反悔了”,徐行居然真一声不吭了。
妈的。
宋暮云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跳到书桌前打开平板,点开了生理网课。
当妈的还是放心不下,十一点的时候端着热牛奶和一碗刚下的面条敲开宋暮云的门,看看他的感冒好点没有、饿不饿。
结果就看见这人十分精神地坐在桌前又是看课又是记笔记,恍惚间她都以为穿越了,穿到了两年前。
“不是感冒了么?这课不能明天再看?”
“怎么大学了你们这个学业压力还这么大?这不折磨人么……”
宋暮云把嘟嘟囔囔的老妈推出房间,牛奶喝完,面条吃完。也不知道自己看到几点,反正那晚他把剩下的几章全看完了。
第二天,真一睡不起。
对于不经常生病的人来说,一点小感冒就足够折磨人的。
宋暮云意识到自己发烧了的时候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他妈的昨天只是摘了会儿口罩,又没他妈的跟徐行亲嘴,怎么就能他妈的被传染?
想到这儿宋暮云觉得发烧是真难受,他现在浑身上下没一个地儿是舒坦的。
他闭上眼,心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同病相怜了,感同身受了,然后安然地感受着自己的七窍生烟。
结果这一感受就是两天。
宋暮云就是死,也没想到自己会反反复复烧两天。烧到他一会儿睡一会儿醒,药起作用了就退烧了,多上几趟厕所又烧起来了,烧死又烧活,烦得他都想给奶奶打个电话让她去找隔壁家大爷算一卦,看看自己是不是撞鬼了,这怎么感冒到他头上就只有发烧一个症状?
看前一天打的肌肉针没什么作用,第三天宋暮云终于没扛住,去医院输液。
昨天的课已经请假了,别周一的机能学实验考试也不能去,等下学期缓考太麻烦。
结果到了医院医生说他这发热不是感冒引起来的,他没感冒。
哦,敢情是错怪徐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