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原想继续举证以证明清白,奈何县尉大人并不听草民所言就直接对草民施以杖刑。
还将草民予以收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都说到这了,林县尉怎么还能坐得住。
“满口胡言!本官乃是依律判罚!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知县拍响的惊堂木打断。
“林县尉请勿扰乱本县审案!”
林县尉听这话,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却又不能发泄出来。
封建官制便是这般,官大一级压死人。
况且张知县还是正儿八经的进士科出身,自己只是个举人,名份上就差了一大截。
人家还有个官至户部尚书的岳父,拿什么同人比。
“空口无凭,原告你可有其他证据予以佐证?”
许淮和听得张知县如此问,便知晓翻案的时机就在此刻了。
当即借着衣襟的掩饰从怀中拿出那份真正的契约。
“草民有!
当日,草民不仅从那被告债主手中拿的一份契约,而是两份。”
“这便是另一份。”
“不可能!我分明……”
沈掌柜一下被惊得口不择言,反应过来后立马收了声。
上首的张知县此刻眼神也暗了暗,原先他还存有几分侥幸,或许是程伯父误会了。
可如今这般,显然与其说的一般无二。
心下也暗恼自己治下不严。
“来人,呈上来!”
“是。”
林县尉此刻也是异常之紧张,袖中双手紧握。
虽说那醉香楼的死胖子同他说过只有一份契约,可难保他不会欺骗自己,又或是有其他错漏。
张大成却是浑不在意,因他也知晓不可能会有第二份契约。
不由得心下嗤笑。
拿过衙差呈上的契约,张知县便认真看了起来。
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几分。
契约内容确与原告状纸所述之事一致,如若契约为真,那么此案便可完全翻转。
张知县仔仔细细将之与先前那两份被被告一方认可的契约进行比对。
发现醉香楼的印信与沈良才的签字居然能对得上,显然是出自同一处。
张大成的指印也能对上。
当下便基本认定了案件的真相,许淮和并未扯谎。
“内容确与状纸所述一致,其上还盖有醉香楼酒楼印信,另有被告张大成指印与沈良才签字。”
“经本县仔细比对,印信与沈良才签字及张大成指印皆能与先才被告所认之契约对得上,同出一处。”
“被告可还有何辩解?”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我就说吧,从上次就瞧出来了,那狗县尉分明就是要害人许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