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头还在后头说个没完:
“清丫,你可以嫁来我家做童养媳啊,就不会被抓进牢里了!”
许幼清听后却是哭得更大声了,迈着一双短腿往家跑。
跌倒了好几回,愣是没说一句疼。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王癞子拉着一伙人说着话,话题中心正是她家。
王癞子显然也看到了她,因着张小娥那事,他对许家所有人都抱有深深的恶意。
说出来的话也极为恶毒:
“你们瞧,他家小妹怕是现在都还不知情呢。”
“可怜见的,若是将来一并被抓去大牢。
就她这样的,肯定同她娘一般。
早早被送到军妓营去。
到时候,嘿嘿~
惨哦——”
许幼清听不懂军妓营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再停留,跑着进了家门。
“还躲呢,到时候可就没地躲了。”
“长得倒是和杨寡妇般,可人疼的,生来就是伺候男人来的。”
一旁同村的大爷听不下去,觉得这般说一个小姑娘着实恶毒。
“癞子你住嘴吧!”
“怎的说话这般恶毒,人家许大郎怎么一回事衙门都还没定论呢。
你就这般造谣生事,积点口德吧。
清丫还那般小那就说这些有的没的,白长了年岁。”
其他一同听八卦的村民也如此觉得,纷纷指责其王癞子来。
“就是,你家小娥还在人酒楼做过活呢,工钱也没见你少拿。
这会儿倒是说起风凉话来。”
王癞子啐了口:“什么东西!我这叫明事理,我哪句话说错了?”
“许大郎本就是犯了事才……”
一行人叨叨叨,没一人发现远处站着的许淮平怒瞪双眼,拳头紧握。
许家房内,许幼清正抱着杨淑君大哭。
“呜呜呜~”
“娘,孙大头说大哥要被砍头了,呜呜~
他是骗我的对不对?”
杨淑君本已经在张翠兰的开导下好了很多,没再流眼泪。
这会儿被自家女儿的话又给惹了出来。
但这个家还得有人撑着。
大郎在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用管,可大郎如今身陷囹圄,自己便要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