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低头道:“芸香知错了。”
可芸香一个人的时候,想起窦阳,忍不住笑了。
窦阳生自己父亲的气,不愿回去。容怀安第二天要去捕房当值,就先把他交给飞鹰的头儿林飞照看。
到了捕房才知窦丰年四处找儿子,窦阳失踪了。
容怀安正打算告诉窦丰年时,老板娘来给窦丰年送饭了,以前好像没有这么近乎,这是公开了?明确了?
这几天发生什么了?
窦阳不就是因为她们母子搬来,才在大雨中离家的么?现在,他们反而走得更近了?
听了同僚们的议论,容怀安才知道老板娘的酒馆漏雨,酒馆收拾出来上客的时候,这帮同僚起哄道:“既然还没修好,就搬去丰年那去住。”
窦丰年倒是犹豫着小声说了句:“住不开。”
这帮同僚道:“怎么住不开,两个小子住一间就好了。
窦阳是个听话的,等找到他,一说准同意。
以后一家四口的日子热热闹闹过起来!”
这些同僚,白天帮着找窦阳时也是焦心认真的,可不妨碍他们晚上喝酒时又帮着安排。
容怀安听了道:“所以这几日老板娘母子住你那了?”
窦丰年道:“那小孩子说害怕,害怕住酒馆阁楼,黑乎乎的。害怕再有那么大的雨,说要和爹住一起。
所以这几日都是她们母子住我的屋,我睡在窦阳的屋。”
未了,窦丰年又道:“儿子没找到,或是儿子不同意,我都不会真走这一步。”
容怀安却突然道:“但窦阳没找到,窦阳也没同意,老板娘母子已经住在你那几天了。
如果窦阳回来,他不乐意,你会让她们母子搬走么?
如果搬走了,你怨儿子么?这些同僚又会怎样责难他?
所以他大概只有选乐意,然后发现他曾经的家里已经越来越没有他待的地方,若是两个孩子有矛盾也只能是他忍让吧。
最后大概只能是窦阳赶紧想办法搬走,离开这个家。”
窦丰年道:“那我又能怎么办?你想说什么?”
容怀安道:“我就是练习一下捕房查案子的思路,推测事情的走向。”
这个时候老板娘走过来,示意窦丰年先去吃饭:“赶紧把饭吃了,一会那几个碗我就能带回去洗。把身上那褂脱下来,开线的地方我补两针。”
窦丰年一一照做。
容怀安回去后没瞒着窦阳,那母子俩这几日都住在他家里,而且已经在家中做饭打扫洗衣缝补的把日子过起来了。
在怀安看来,没人把你当小孩子时你就必须要长大了,哪怕你其实还只是个少年。
怀安又道:“你父亲这几日四处找你。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