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梨子巷,你有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
杜雪儿:“隔壁。。。”
“隔壁的东厢和我住的西厢正好背对背,我有时候能听到鬼哭狼嚎的。”
苑福宁:“什么时候开始的?喊多久?”
杜雪儿:“我搬进来的时候,偶尔有两生,这几天最严重,天天半夜开始扯嗓子喊,还有男人的训斥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男人。”
容毓:“怎么训的?”
杜雪儿:“就是让她把嘴闭上,然后那个女声说她要出去月亮。”
“今天早上我听见砰的一声,应该是树枝子断了,后面就没动静了。”
苑福宁了容毓一眼,又继续问,“刚才你说隔壁死了人,是死了谁?”
杜雪儿为难的着她们。
手指在衣裳来回的搓,半晌才道,“你们是为了这个死的人来问的?”
“是。”
她试探性问:“不会是容玉晓吧?”
容毓挑眉。
杜雪儿哎呦一声,“我早早的就听那个动静像是她,我还以为是自个儿出了幻觉呢。”
她窥着眼睛观察着苑福宁的表情,突然就哎呦哎呦的喊着自己腰疼,摸着院里的石凳子坐下了。
容毓:“杜雪儿,容玉晓参加宴会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杜雪儿捶着腿,只是嚷嚷着从前留了病根,治病得花多少银子,自己又手头紧。
苑福宁本就生着一口气,上去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私自搬家我可以原谅你,别给脸不要脸。”
“从前杜子山那件事可还在我这压着呢,想重新回监牢里就直说。”
“我问你,容玉晓参加宴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杜雪儿被她狠狠扼住,“姑娘。。。”
“说!”
苑福宁猛地把她一甩,杜雪儿本来就没坐稳,一个晃悠摔地上去了。
跪坐在地,她心有余悸,半晌都不敢抬头。
“宴会。。。”
杜雪儿:“我从来没跟着去过,只是每次宴会她都得下半夜将近天亮了才出来,有的时候身上都是乌青,像是被人掐的。”
容玉晓成亲第三年,杨舒有一次把她带了出去,并没有让侍女跟着。
杜雪儿一直等到下半夜,一顶小轿子悄悄回了府,容玉晓满脸泪痕的坐在里面,走之前特意梳好的发髻全毁了。
她什么都没说,就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