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只救下半条命,白经承刚审完人就死了。”
“我和昨晚当班的衙役聊过,也让他模仿来人的招式对打了几次,和袭击小少爷的是一拨人。”
福宁:“你有几成把握?”
欧阳伸出手指,“八成多一点。”
“那个衙役是白经承的心腹,也是个从武馆出来的练家子,他的记性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容毓:“白经承现在在干什么?”
欧阳:“那个黑衣人死了,秦立就在他隔壁的牢房,据说当时血溅他一脸,受了点刺激,一直在胡言乱语。”
“七爷说他今晚就待在牢房里不走了,让咱们都小心一点。”
他是一路跑着回来的,这会儿才慢慢的喘匀了气儿。
“七爷还说,明天请姑娘带着陈真姑娘去一趟牢房,给秦立扎两针。”
话毕,屋里的人都安静了许多。
容毓:“我今晚从容家调几个人过来守着。”
福宁了一眼欧阳。
他眼皮子下面的黑影有点重,也是熬了好几夜了。
福宁:“那多谢你了。”
她蹙着眉,“熊岳也要好好护着。”
容毓颔首。
福宁:“明天上午咱们牢房门口见吧。”
天已经黑透了,长墨点起了小灯笼,映着苑福宁愁云密闭的脸。
梅玥慢慢从门外走来,着她的神情,不是很敢说话。
福宁:“嫂子。”
梅玥:“我瞧你们这一聊,聊到大半夜的,也不敢来打搅你们。”
苑福宁摇摇头。
她任梅玥牵着往餐厅里走。
嫂子的发式很简单,只在后脑梳了个圆圆的发髻,上面带着简单的珠钗。
福宁:“嫂子,以前的冬天,你不是都要去庙里拜拜神佛,今年还去吗?”
梅玥:“怎么,你念着俞长君了?还是季家的小子?”
福宁摇摇头,“没有。”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你要是去拜佛,现在不得去了吗?再晚些,只怕庙里都没有房间能住了。”
餐厅就在眼前两步,梅玥微微停住了脚。
她没回头。
福宁在做的事情她心里明镜儿似的。
她留下是拖累。
家里也实在危险。
梅玥:“明天一早,我带着敏学去给家里祈福。”
苑福宁原本还担心要不要多费口舌,她这一点头,心里才算放了个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