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宁:“三司的档案也在这?”
李成山想了想,“若是从府衙里出去的,那应该还在这没动。”
苑福宁:“二十年前的在哪儿?”
李成山举着小烛台往里走,最深处几乎只能靠烛台照亮,福宁和容毓跟在他身后。
最后定在一个小架子前,“都在这了。”
苑福宁点点头。
容毓接过烛台,让开了离去的路,“苑大人要找几本档案,李吏先去忙吧。”
苑福宁眼眸一转,“李吏,
欧阳今日才到照磨房,尚且不熟悉,你去帮帮他。”
李成山眼底亮了,喜滋滋的应了才去。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
苑福宁才道,“你我各一行,找梁肃的档案。”
按察使司——
梁道润阴沉着脸往里走,沿路碰上的人连话都不敢和他说。
指挥使房空无一人,他随便抓了个吏,“指挥使呢?”
那吏瘦小,被他一提几乎双脚都离地了。
梁肃:“好了。”
他背着手站在门外,身后该跟着白明珠。
梁道润手一松,可怜兮兮的小吏噗通坐地上,哭又不敢哭,喊也不敢喊,只能默默的爬出去。
梁肃:“明珠啊,你先去忙。”
白明珠:“是。”
他颇为奇怪的了梁道润一眼,这疯子又开始发癫了。
梁肃关上屋门,再转过身后脸色骤然沉了。
“这个时辰,你不在都指挥使司呆着,来这干什么?”
梁道润咽了两口口水,理了理措辞才道,“爹,我犯了错。”
“昨晚我去还苑呈善的档案,但走错了仓房,被苑福宁发现了。”
梁肃喝茶的动作慢了几分。
“苑福宁怎么说?”
梁道润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那档案攥在她手里。”
梁肃:“你替换了?”
梁道润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梁肃坐在窗边,大大的叹了口气,“季家的呢?”
梁道润:“儿子昨天没找到。”
梁肃挠着手,他早年间得过冻疮,现在虽然不再生了,可天一冷就奇痒无比
。
“无妨,先按兵不动,那丫头也未必就能发现不对劲儿,实在不成就把事情推到照磨房的吏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