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一滞。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今天中午木冬跟他汇报的时候,确实认定了人是失踪,户房里写的应该也是失踪。
“她这个小女儿很喜欢你。”
苑福宁指着自己,“我?”
容毓点头。
“你中举之后,这个小女儿叫宋舒意,她就以你为榜样,也想中个举人,但宋文濂是个古板的,他不就是不同意,听说连女子的胳膊都给打折了。”
苑福宁咂舌。
“转年的元宵节,她宋舒意带着丫鬟琼枝出门逛花灯,再也没回来过。”
苑福宁:“丫鬟呢?”
容毓:“丫鬟被发现冻死在路边了。”
苑福宁:
“没报官?”
容毓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他只有两个女儿了,这最小的没了他一点也不伤心,甚至还劝当时的刑房经承不要急。”
“他给的理由是宋舒意从小就是活泼玩的,应该是去哪个地方躲逍遥了。”
“亲爹都这样说,刑房自然没有理由再往下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滚热的肘子上来了。
容毓点了两只。
香喷喷的肘子往桌子前一放,苑福宁的馋虫登时被勾起来了,肘子最好吃的就是整个,抱着骨头啃才够味道。
容毓帮她打了一碗上好的糙米饭,肘子汤一盖,再加点小青菜点缀。
苑福宁一口吃了大半碗米饭才抬起头。
肘子倒是只动了两口。
容毓拄着脑袋她。
她吃东西的时候喜欢把嘴塞得满满的,吃到满意的就摇头晃脑的,要是往桌下一瞟,连小脚都是晃悠打着节奏的。
真好。
他也吃了两口肘子,其实容毓不大喜欢吃肉。
太多的肉会让他的味觉麻木,这对一个酿酒师来说,是最恐怖的事情。
但这个肘子确实好吃。
他转头了店面,柜台里站了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应该是掌柜的。
苑福宁一向是眼睛大肚子小,她能点上一桌满汉全席,然后挨个吃几口就再吃不下了。
剩下的她一个不落全带回家。
能吃个好几天。
她摸着滚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寻思了半天,“宋家的事,还是得往下查,我觉得他院里那株
树就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