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玥:“那她还不梳洗打扮?”
陈真往里了一眼,苑福宁哪是在乱翻,分明是在理苑老爷的物件儿呢。
她带着梅玥往外走了几步,确定声音不会传到屋里,才压低声音开口。
“奶奶,姑娘去广宁府是要找真相的,老爷的事情一直压着她,这下子可算是能纾解了。”
“容四爷很重要,但远远不及老爷死亡的真相要紧,如今出发在即,她当然要为广宁府一行做准备。”
“至于提亲一事就请奶奶多操心了。”
梅玥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担忧的向屋里,房门大敞,苑敏学坐在门口,时不时跟苑福宁说了什么。
她问陈真,“广宁府可有人跟着?”
陈真:“容四爷跟着,欧阳也跟着
,不会出什么事的。”
梅玥眉眼间的乌云并没有松懈。
她是最怕家人出事的。
公爹死在广宁府,福宁还要去广宁府,这不是送死吗?
陈真似乎出来了,“奶奶,姑娘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得,她如今是朝廷的官员,正经的七品经承,没人敢动。”
“放心吧。”
她又拍了拍梅玥的手,然后握住她的虎口轻轻一推,弯下腰,“铺子那边还有些事情,我先去了。”
陈真也想跟苑福宁一起走。
但家里铺面走不开人,梅玥需要帮衬,她也是没法子。
容毓来的时候,苑福宁还在房里翻箱倒柜。
十年前,爹去京城,刚走到广宁府时给他们寄了一封信,现在却不知所踪了。
容毓:“可要我帮你?”
他的声音轻轻的,泛着向上的尾音。
苑敏学一声欢呼朝他扑去。
福宁转头,他站在门口,和煦的阳光将他的身形一一勾勒出来,宽厚的肩膀和精细的小腰。
苑敏学在他怀里像个活鱼似的扑腾,他却稳如泰山。
她猛然想起定亲那档子事。
脸颊一热,别过头去。
“来得这么早,人选好了?”
容毓歪歪的靠在门框上,一手抱着苑敏学,一手护着他的后背,视线却离不开苑福宁。
“被迫选了两个。”
“一个是梁道润的贴身护卫,一个是在都指挥使司受尽欺负的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