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抹了一把泪:“既然娘不走,我便也不走。”
王夫人说:“莫要同小孩子般赌气。”
宋辰安说:“我没有赌气,我已经长大了。”
“爹完不成的事情,我来完成。”
“我是宋家唯一的男丁,我理当撑起这个家,保护娘,给这些人一个庇护。”
桑榆敲着手中的棋子。
又抬头看了眼怀瑾。
“公公怎么又停顿了?”怀瑾问。
他说着说着,又拿着手帕放在唇边咳了一声。
桑榆眼尖地看见了一抹红色。
这棋也不是非下不可,桑榆怕怀瑾下着下就去了。
桑榆:“先生身体有碍,是否要回院休息。”
怀瑾:“无恙,只是夏日来了,身体多有不舒罢了。”
“过几日便好了。”
桑榆感觉怀瑾有些不对。
只是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桑榆:“先生所来何事?”
怀瑾:“公公可知河郡,京都等地的慈济园被封了。”
桑榆:当然知道。
桑榆:“知道。先生觉得此事如何得看?”
怀瑾:“实在可惜,公公当时也是仁心一片。”
桑榆:“这对将军的大业来说也并非不是一件坏事。”
慈济园办的时候谢胤吃了多少的红利,毁的时候只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这天下人可不管这慈济园是谁督办的,他们只晓得这一项利民利德的好事被他们当初圣明的陛下毁了。
这就是早在之前谢胤就感觉到了慈济园的奇怪,却迟迟下不了手将慈济园毁灭。
毕竟大周因为桑榆这一举,朝局稳固了很多。
钱是桑榆带着太监去一家一家的抄的,名也是随着一所一所的慈济园真正地开始,才让天下赞颂他谢胤的英明。
怀瑾:“公公当真是为将军的大业所呕心沥血吗?”
桑榆:“当然。”
怀瑾又咳了一声:“那得公公的追随是将军之幸。”
桑榆:“先生高看,杂家只是良禽择良木而栖罢了。”
怀瑾:“那就看公公的决心了。”
“杂家的决心,不久可见。”桑榆淡淡地垂眸。
“也请先生向将军言明我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