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令,只要三日内攻入京城,便可随意抢掠十天!”
桑榆并没有在所有兵士面前反驳宋安饶的话。
在所有将士欢呼振奋之时。
宋安饶重新进了帐,桑榆紧跟着走了进去。
“将军,今日下的军令是否有些不妥?”
宋安饶沉沉地坐在主位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桑榆:“公公觉得有何不妥?”
“将军,您这一举牵扯了太多无辜之人,请将军收回军令。”桑榆双手抱拳低头请愿。
宋安饶:“公公莫不明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军令刚刚才下达,又怎能朝令夕改呢?”
这就是宋安饶不与他的任何幕僚叙述今日之举的缘由吗。
桑榆没有跪下,只是在原地继续抱拳:“臣认为陛下此举并不君子。”
宋安饶:“那就请公公回院。”
桑榆被请回了屋,对着那长长的案台便来了一脚。
“怀瑾先生,今日如何?”桑榆沉着声音问。
小厮答到:“怀瑾先生今日还未醒来。”
阿狸德光无措地看着他们。
大夫气急败坏地说着,口中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小阿福的身上。
小阿福的眼泪“啪塔啪塔”地落了地。
自从慈济园被烧后,京中民间流传起了一些流言。
乞丐孩童们在街上争相唱着。
“亥时火,孩无家,旭初升,人都哭。”
京城来来往往的人们,有人细听孩子们在唱什么。
“去去去,瞎唱什么?”
孩子们被驱赶着,又换了一地方唱着。
清澈的声音响彻这座人心惶惶的都城。
谢胤将手中的玉佩砸了。
“愚将,朕不是让他们将布防换了吗?”
“为何仅仅一天就让那狗贼攻破了城?”
王福在谢胤的身旁:“陛下,您悠着点砸,碰到您自个了怎么办!”
谢胤的手背上被溅起的碎玉划伤,氤氲的血色从矜贵的皮肉之下渗了出来。
“传御医--”王福冲旁边的小太监叫唤。
“传朕口谕,宋家家眷皆诛亡,今夜行刑!”谢胤拿过手边的手帕狠狠地擦去了手上那渗出了血液。
上辈子,他耽于情爱,失了这天下之主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