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公子能迎娶公主,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方即墨玩笑道,“离国公费尽心机,不过就是想要来一场挟天子以令诸侯,公子若是迎娶了公主,其中好处也不少。”
“既然老方你觉得好,那不妨你去把公主娶了?”公子昭还嘴道,“大炎天子要见你。”
“噗!”方即墨一看茶水喷了公子昭一脸,“什么?!”
公子昭将脸上茶水擦掉,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给方即墨。
方即墨听后,脸皮很抽,“公子真是害死我了。”
“迎娶公主和出卖你之间怎么选?”公子昭道,“当然是出卖你。”
方即墨气得整个人变成一条河豚,不过他也明白,公子昭这是被逼得没法儿了。
事已至此,方即墨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公子昭进宫,当二人来到炎天宫时,大炎天子已经退朝,只在御书房等候二人。
“鬼谷方即墨,拜见天子。”
二人进入书房,炎天子这是第一次见到方即墨,正好整以暇的审视着他。
“你比我想的还要年轻。”大炎天子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谢天子谬赞。”方即墨谦逊道。
“公子昭说,此番众人能够重返洛邑,多亏了你的谋划,朕非常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离国公那狗贼心甘情愿的放我等离开?”大炎天子问道。
来了!
方即墨微微一叹。
他之所以不想与大炎天子照面,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要知道自己那些个手段,尤其是最后以天子性命威胁离国公,是绝对不能说给天子听的。否则,自己怕是要被乱刀砍死在这洛邑。
但此刻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
“天子可还记得衣带诏……”
方即墨将衣带诏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故意夸大了衣带诏的效果,将威胁刺杀天子的那一段隐去。
天子听了,果然信以为真,一边啧啧称奇,一边称赞方即墨的机敏,连带一旁知晓内情的公子昭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方即墨心中有苦说不出,这大炎天子越是对他赞赏有加,后续的问题就越是麻烦。
“方卿如此贤才,朕甚是欣赏,不知方卿可愿意为朕效劳?与朕共同匡扶大炎江山?”大炎天子道,“有方卿这样的人才,朕何愁大炎王室不兴?”
来了!这老小子,果然起了这个心思!
方即墨心中叫苦,表面上却要维持一副受宠若惊,但又不得不婉拒的为难之色。
一旁的公子昭神色一凝,心中亦是暗骂自己愚蠢。
原来,方即墨之所以宁可不要封赏也不见大炎天子,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炎王朝气数已尽,别说就靠他一个方即墨,就算是倾尽鬼谷之力怕也是积重难返。天意如此,他方即墨怎能逆天而行?跟着宁国公混,有大好的前途,他绝不可能上这艘快要沉入海底的破船。
可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若真要说出这话来,怕是立刻就要被大炎天子砍死在这炎天宫内。
“方某一介平民,能得天子厚爱,实在是三生有幸。”方即墨先是表达了自己的荣幸与感恩,随即话锋一转,“然方某此次出山,乃是应了宁国公之请,方某不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还望天子海涵。”
大炎天子听罢,脸色顿时阴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