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能感觉得到身上的伤虽说不是很严重,可是要说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哎嗨的脾气她知道,要是让他留在医院了,肯定会等到他出院的那一天才行。
健康的人长期待在医院对身体不好,而且战勋爵那边也不可能同意,等他来把哎嗨带走,还不如自己先和他说好了。
听到苏子诺这样说,哎嗨果然有些动摇了,小脸上的倔强慢慢消散,随之而来的却是难受,妈咪为了保护自己,但是自己却连陪在她身边都不可以。
“宝贝。”苏子诺被他的样子弄得心疼死了,再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强撑着坐起来,把小家伙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忍不住心软下来:“妈咪答应你,以后你每天都可以来看我一次好不好?但是时间不能长,最多一个小时。”
哎嗨双眼一亮,急忙点头,就好像怕苏子诺会反悔一样:“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他也知道自己一直留在这里不可能,战二肯定不会同意的,现在每天都可以见到妈咪总比不能来好。
“苏……”
“我知道。”苏子诺打断了想要出声的贺炎,抬头平静的看着他:“这件事我会跟战勋爵说的。”
她都这么说了,贺炎也不好再说什么。
十分钟后,哎嗨依依不舍的跟着贺炎走了,走之前还一个劲的向苏子诺保证,他明天一有时间就会马上过来。
苏子诺的小脸在维持到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彻底暗了下来。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胸腹处,那里果然肿起来了,一碰就像是心脏被扎一样,痛得人冷汗直流。
等会要好好问一问医生才行,事关身体,苏子诺可不敢马虎。
可是她等到天都黑尽了,却没有一个医术护士来,就仿佛被人遗忘了一样,床边的呼叫器按了好几次,也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苏子诺无奈,只能咬牙下床,一瘸一拐的忍着痛意缓慢走出病房,打算亲自去找医生。
外面走廊空dd的,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苏子诺疑惑不已。
其实光是看病房里的摆设,她就大致猜得到这里应该是医院的病房,人少是自然的,可是一个人都看不到未免也太奇怪了。
刚走了两步苏子诺就停下了脚步喘气,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不止胸口痛,脚踝处像是被针扎一样,钻心的疼。
缓了两分钟,苏子诺才重新抬起脚步往前走,这次能看清楚不远处的灯光稍亮,而且隐约也有jiao谈声传来,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低笑,想来应该是这一层的前台。
苏子诺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这家医院未免也太散漫了,对待病房都这样,不知道对别的病人又是怎么样的一面。
她费力的往前走着,越向前声音越大,也听得越加清晰。
“我才没有说谎,爵少抱着苏子诺下车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不满的争执声响起,带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苏子诺脚步一停,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而已,难道你没看到爵少把她丢到医院就亲自出去接薄小姐去了吗?苏子诺那会是昏迷不醒,爵少没办法才抱她,可薄小姐只是脚有些扭伤,并不耽误走路,爵少不仅亲自去门口接她,还一路抱着到咱们院长的办公室去,让院长亲自给薄小姐查看呢,谁重谁轻不是一目了然吗?”
“就是啊,大家都知道爵少和薄小姐是天生一对,人家爱情长跑那么多年都不离不弃,甚至更加恩爱了,你这样说爵少难不成是想污蔑他移情别恋吗?”
“我看她啊,是听说了那个苏子诺成了梁老的学生,所以才特意这样为她说话,好去讨好巴结苏子诺,想跟着沾沾光呢。”
“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知道苏子诺为什么会成为梁老的学生吗?据说啊苏子诺以前是在爵少家做佣人的,这次薄小姐回来她就仗着人家心善一个劲的求薄小姐,薄小姐心善,不忍拒绝,所以才向梁老推荐的,可是别看苏子诺成了梁老的学生,那只不过是个名称而已,她原来是什么货色现在还是什么货色,妄想和薄小姐比,她配吗?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她也好意思!”
“你们!你们乱说什么!”最初的声音充满了恼羞成怒的意味,又气又急像是喘不上气来一样:“我又没说苏子诺和爵少有什么,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而已,你们别污蔑我。”
“谁污蔑你了,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样吗?哼,既然你那么喜欢帮苏子诺说话,那你就去当她的专属护士好了,她不是已经按了好几次呼叫器了吗,你怎么不去啊?”
苏子诺靠在墙上,整个人宛如被冰困住一般,冷得人颤。
短短几句对话,却让所有的事都变了一个样。
她都还没从成为老师学生的喜悦中彻底抽身出来,不想外界早已有了一套说辞。
甚至就连战勋爵带自己来医院,也被人们当作了比较的对象。
心像是漏了一个洞,空得让人慌。
苏子诺扯开嘴角,惨淡的笑了,她们其实说得也对,她根本不配和薄悠羽比,在战勋爵的心中,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别欺人太甚!”反驳的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