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吃着饭,抬看见妹妹又恢复往在家时活泼模样,面上浮起淡淡笑意。
答应做冲喜娘子时,方竹担忧妹妹跟着她会受磋磨。但陈秀兰仅少了她们口粮,也指使她们成天到晚地做活。
“等会儿吃完饭,你跟把碗碟给送过去,也顺便认认门,小桃就留在家里。”
陈秀兰揭开瓦罐盖子瞧了,又重新坐桌前吃饭。
“好,那桌椅板凳呢?”
方竹收思绪,到。
“昨儿跟牛头说好了,等他从县里再帮忙送去。”
方竹点点头,加快了吃饭动作。
吃完饭,又收拾好锅灶,罐子里药也煎得差多。
陈秀兰小心翼翼地滗出一碗药汁,招呼拿了扫帚准备扫地方竹:“小竹,你端盆热水,给搭把手。”
“哦。”
方竹懵了一瞬才反应过,估计要给郑青云洗,把扫帚顺手给方桃,就去找盆舀水。
方竹第一次看陈秀云给郑青云喂药。
过程很顺利,郑青云昏迷醒,对喂到嘴边勺子毫无反应。必须得捏着腮帮子,把药汁进嘴里,他才会吞咽,但仍一大半都顺着嘴角流进颈间。
“青云,娘做主给你说了门亲事。小竹个好姑娘,勤快又好看,你肯定喜欢。等你醒了,就好好跟过子。”
“大黑伤都好全了,就大爱吃饭。它会说话,但知道,它担心你呢,你可要快点儿醒过……”
陈秀兰絮絮叨叨,一碗药喂了将近一刻钟,才总算见了底。
“那凳子上个白瓶子递给。”
陈秀兰把空碗递给方竹,就去解缠在郑青云头上细麻布。
细麻布一圈圈解开,印在上边痕迹越越深,藏在底下可怖伤痕也渐渐显露出。
方竹只听别一直说郑青云伤得重,&xeoo头一亲脑勺直接开了条口子,药糊了一层又一层,身上也一道又一道抓痕、划痕,几处甚至被咬掉了看着吓得很。
也难怪除陈秀兰外提起郑青云,都摇头叹息。
“吓着了?”
陈秀兰看方竹侧着头,问她。
方竹诚实地点头:“点儿。”
身伤,让她面对赤身体郑青云,也什别感觉。脑子里只一个想法,当真凶悍,样都活下了。
“第一次见时候比可怕呢,血糊糊,差点晕过去。”
陈秀兰苦笑一声,“天天见,倒也习惯了。”
方竹看着她微红眶,也些好受,忙宽慰道:“看他身上伤在结痂,慢慢就会好起。他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