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所深处,
一间略显宽敞的独立土屋内,
昏黄的灯光下,黄发奎悠然自得地品着酒,
肥胖的身躯陷在宽大的椅子里,满脸油光,
眼神中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与对更高权力的渴望。
他,正是镇河堡内一名依仗裙带关系上位的甲长,年约三十,心比天高。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
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闯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甲长,不好了!出事了!”士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黄发奎眉头一皱,不悦地放下酒杯,
呵斥道:“慌什么慌?说,到底什么事?”
士兵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甲长,林啸……林啸他没有死!”
黄发奎闻言,心中猛地一紧,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故作不屑地冷笑:
“哼,他怎么可能没死?
你那天不是亲眼看着他被雷劈中的吗?”
士兵焦急地辩解:
“是啊,甲长,那天我确实看着他被雷劈的,
可不知怎的,他竟然活了下来……”
黄发奎心中暗自盘算,表面却故作轻松:
“哦?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小角色,
就算他真把那件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再说,这世道,真话假话,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士兵仍显担忧:“可……可我怕他万一……”
黄发奎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怕什么?就算他真敢乱来,我们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在这个镇河堡,谁说了算,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说完,黄发奎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士兵则战战兢兢地退下,
心中对这位甲长的手段又多了几分畏惧。
深夜,
镇海堡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逼近,瞬间将值守的士兵从梦中惊醒。
“有敌袭!快敲锣示警!”一名士兵扯着嗓子大喊,同时手忙脚乱地敲响了铜锣,
浑厚的声响瞬间在夜空中回荡开来。林啸听到警示声,猛地坐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