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于心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身体没那么僵硬了,就回了房屋,把后门也打开了,进入后院,揭开井盖,打了一盆水,取了毛巾,将脸洗了。
然后泡了碗盐水,漱了漱口。
回了卧室,看见昨晚换的衣服,便拿到后院,放到盆里,用水泡着。
泡了一会,就拿着皂角,简单地将衣服洗了。
虽然她自己以前没洗过衣服,但是,在侯府的时候,却是经常能够看到丫鬟洗衣服、洗床单等的场景。
所以,也就照着做了。
将衣服洗了之后,才发现没晾衣服的地方,就先把衣服放盆里,打算到附近找寻几根合适的木柴回来搭个架子将就晾着。
不过,院内没合适的木柴,只能出去找了。
好在家就在山脚下,要找木柴,应该不难。
这么想着,便出门了,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几根合适的木柴,用绿藤将它们捆在一起,准备搬着回来。
却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你是哪家的丫头,我怎么从没见过?”
这声音响得很突然,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吓得她一个激灵,搬着的那捆木柴都脱手砸到了她的脚上,惊得她“啊”的一声叫,跟着一屁股跌坐下来。
把头一抬,就看到,一个胡子邋遢、形貌削瘦的老头正用一种猥琐的目光在打量她,嘴角还挂着一种坏坏的笑。
这种面相,给她的第一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赶紧向后挪了两下,心中满是警戒,紧张问:“你、你是谁?”
老头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个头不高,背有点驼,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既破烂又脏,跟个乞丐似的。
在他手上,还拎着一串鸟儿,有五六只那么多,被用草绳系着,串成一串,就这么拎在手里。
仔细一瞧,应该是麻雀。
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在扑腾着翅膀,挣扎着。
在他右手,则拄着一根拐棍。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拐杖,而是随便捡了根树枝便这么将就拄着。
显露在外的指甲,黑漆漆的,满是污垢。
手也很脏,就像是刚掏了粪坑一样。
乍眼一看,整个人和叫花子真没什么差别。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怎么反倒问起我来我是谁?”老头盯着她,目光闪烁,似笑非笑地说,语气也有点儿怪。
洛于心此刻还坐在地上,刚刚脚被搬着的木柴砸了,脚尖一阵疼,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看着那老头,说:“我就是旁边这座院子的。”
抬起手,向后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的房院。
老头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那个破败的房院,说:“原来,你就是我们村新来的啊?”
嘴角勾着莫名的笑,继续说:“那房子好久没人住了,听说很危险的。”
这么说着,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洛于心,问:“丫头,多大年纪了?”
洛于心觉得这人真没礼貌,居然乱问人家年纪,女子的年纪是能够随便乱问的吗?何况,又不是什么熟人。
她不打算理老头,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来。
脚还疼着,可她不管,抱着那捆木柴就走。
“哎?”
见她就这么走了,步姿还有点瘸拐,老头不由抬手,像是想要叫她,但她终究不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